“啊啊啊!!无聊啊!”诺玛朝着天花板大声呼道,少女的身体像块生锈了的铁砣一般,重重地躺倒在了松散的干草堆上。
艾德和塔库林坐在一旁的木箱子前,面对着面,手中捏着一副已经快被揉烂了的卡牌。
高个子的艾德漠然地转过头来,对着草铺上的诺玛冷冷地说道:
“我看你还是老实些吧,昨天吃的苦头难道还不够多吗?要不是被你所蛊惑……”说到这儿,他抬起手摸了摸毡帽下那颗大大的鼓包。只要少年轻轻一触,他便能立刻感受到那股“沁人肺腑”的钻心疼痛。
“嘶!痛……要不是你,我们也就不用遭这个罪了。”话音刚落,坐在艾德对面的塔库林更是像打桩机一般地直点头,顺便看了眼手中的卡牌。
凡是和诺玛扯上关系的事儿基本都没摊上什么好结果。
从小长到大,艾德和塔库林就没少因为诺玛出的馊点子而挨揍。
即便如此,他们俩却依然跟着诺玛从小到大一起搞事,即使最后落得一个尴尬的结局也只能是自食其果,怨不得任何人。
但几乎是其他所有人墨守成规的一条“潜规则”,虽然这三人凑一块儿几乎等同于“灾星”一词,但跟在他们身后的朱蒂却总是能被“受灾人”直接赦免而不用为恶作剧承担任何后果。
原因很简单,朱蒂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孩子,她没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去捣蛋。
诺玛从稻草堆上翻起身,她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谁知道那双灵光若现蓝色眼睛里又在捣鼓着什么鬼把戏。
“喂~我说呀,你们认为那个‘黑头黑脸’的猎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她扬起嘴角,放下了撑在下巴上的手,直盯着玩牌的二人邪滋滋地说道。
“孚札王的手礼!”
“这……啊!!输了!”
塔库林快速地从自己的手牌之中摸出了一张临摹着王冠骑士造型的卡牌,潇洒地往桌上一扣。艾德顿时脸色大变,在唧唧歪歪地瞅着自己手中的牌盯了许久后,还是不甘地大呼道,最终败下阵来。
“啊……你说什么?”他瘫软地趴在铺满了纸牌的木箱上,有气无力地对着诺玛说道,可对方却没有再重复自己的问题。见状,艾德木然地呆了一会儿,他似乎有些想起问题的内容了。
“哦……你是说那个和穆勒一起回来的黑衣猎人吧……不知道唉~我又没和他说过话。而且,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上招呼的人……”
“没错!!”
听着漏了气的艾德吱声吐完,诺玛眨了眨眼激动地打了一个响指。
“不知为何,我只要看见这种闷声不响的人就会特别想去调戏一番。”
此时,塔库林正一脸得意地从艾德的钱包里摸出了两枚薄薄的铜币,这是这场卡牌对决的赌注。
虽然,以前的艾德若是输掉了牌局的话,还会据理力争一下(抵赖)并试图保护他那可怜的钱包,但现在,他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不论他用怎样的理由搪塞塔库林。最终,对方总会让他以大于两枚铜币的费用来加量偿还。不愧是专注于玩陷阱的男人,别说是放捕兽夹或是挂绳圈这种普通的陷阱了,塔库林就连赌注陷阱或是交流圈套也玩的得心应手。
塔库林的注意力很快被那忽然窜出的响指声吸引了过去,看那张眉开眼笑的脸,他八成已经猜到了少女心中燃起的火焰究竟是何种颜色。
而且答案几乎是毋庸置疑的——黑色的火焰。
她笑着连连招手,正示意着攥牌的二人赶紧凑过身来。塔库林拉着艾德的衣领竟硬生生地将他直接拖了过来。
俩人刚来到诺玛更前,便被她直接搂入怀中,压得大脑门的艾德差点没喘过气来。
脸的前边是塔库林的额头,左边是诺玛精干有力的胳膊,而右边则是柔软的……嗯哼!对于从小玩到大的四人而言,前些年、四人都还是十岁出头的孩子的时候,连澡都一起洗了无数次,这点程度的身体接触对他们来说早已是不疼不痒了!
“呜……哇!你是想勒死我们吗!?”艾德从诺玛胸口与手臂的夹缝见猛然探出头来,对这野蛮的动作连声抱怨道。
“好啦~好啦~别再计较这些细节了,来来来!我和你们说呀……”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什么!??你想让我们去……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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