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凡虽然喜好历史,但非科班出身,想不起这个便宜老祖朱舜水究竟是哪方圣神?但他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尤其是书房中一些书籍笔记中的叙述,大概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个很牛逼的人。虽然明亡后流亡日本,却被当时的水户藩主德川光国延为水户藩宾师,后又被幕府尊为国师。在他死后,更是被葬在了历代水户藩主的墓地之中。而他的后人也成了水户藩世袭的家老,领禄石五千。所谓家老,即是藩主手下的重臣,一藩有数名,通常为世袭,采取合议制统帅藩内所有武士,总管藩内一切事物。也就是说,朱一凡现在就是一个领五千禄石的家老。
对日本武士的等级,朱一凡是有所了解的。能领五千禄石,那是很了不得了,已经相当于一个中等领主了。怪不得能过上这等香艳奢华的日子。
夜深人静,欢娱过后,朱一凡轻轻搂着洋子,仰面而卧,若有所思。
这已是朱一凡穿越来到江户时代的第六个夜晚了。这几个晚上都是由洋子来侍寝的。他原本以为自己还应该有个妻子,却没想到,根本就没有。原因很简单,这是朱舜水定下来的家规:凡朱家正妻必须是中国人。不知道这是为了血脉的纯正还是为了表明不忘故土。
这时代的日本,中国人本来就少,合适的就更难找了。据说,他的前几代,也都娶正妻不易,他的父亲更是到了四十多才娶上正妻,五十岁才生下他。以至于未等到朱一凡成年便撒手西去。
经过这几个夜晚的鱼水之欢,他和怀中佳人之间已经很有亲热感了。他由此变得更加大胆贪婪,而洋子也更加顺从地予以配合。
洋子紧缩在朱一凡的怀里,仿佛小鸟安稳地躺在自己母亲营造的窝巢里,她那玲珑有致的身体一动不动,只是通过柔软的肌肤传达呼吸时胸脯的起伏。
刚才是他们二人今晚的第一次欢爱,朱一凡准备就此打住,而不是像前几晚那般无休无止,尽情放纵。这倒不是说他厌倦了,也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是他打算明天不再装病了,他要好好思考一下今后该怎么办?
朱一凡轻轻摇晃脑袋,把散落在下巴上的女人的头发撩开,洋子的头发很柔软,用手一摸,会从手指间舒畅地流泻下来。平时她的头发在脑后盘成很好看的式样,现在整个散开,从脖颈一直披散到胸间。徐过抚弄着她的一头乌发,脑子却像风车一样转到起来。
“嘉永六年?嘉永六年……”朱一凡知道嘉永这个年份,但对这年份每一年所发生的事并不很清楚。可他又觉得这个年份特别熟悉,好像发生过特别的事情。
“嘉永六年按阳历该是哪年呢?……对了,是1853年。1853年?啊!”想到是1853年,朱一凡的脑中顿时豁然开朗。
1853年不正是日本历史上有名的“黑船来航”事件发生的那一年吗?
这年的7月间,也就是嘉永六年六月初,江户湾湾口突然出现了4艘来自美国的巨大军舰。
这4艘巨舰全身涂得漆黑(日本人因而称其为“黑船”),有说不出的诡异。舰上总共备有63门威力十足的大炮,炮口一律朝向陆地,也就是日本。显然,来者不善。
在江户湾捕鱼的日本渔船看见这4艘庞然大物,吓得纷纷走避。当时日本哪有这么大的船只?顶多是100多吨的运输船罢了。而且,日本的船都是木造的帆船,必须靠风力或人力行驶,而眼前的4艘“黑船”不但船身包着铁皮,其中的两艘还根本不必靠风力就可航行,它们是蒸汽船。
无论就船只的大小、航速的快慢或火力的有无,日本的船只都不是“黑船”的对手——就算把全日本的船只都唤来。
船只既然远远比不上人家,万一冲突起来,就只有靠设在岸边的海防炮。然而,当时日本在江户湾沿岸所架设的海防炮之中,射程、火力勉强能与“黑船”相提并论的只有20门左右。对方有63门,这边却只有20门,3∶1,双方优劣一清二楚,不需开战就能预料结果如何了。
而美国人此行的目的就是以武力威胁幕府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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