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九霄和葛中天出现在金銮殿外时,金銮殿上皇帝身侧站着的赵瑜眼睛都看直了,那个一身黑衫的男子不正是昨晚扼住自己脖子的贼人么!
“公子,我就在殿外等您”葛老头贼溜溜的双眼转了一转。
江九霄不疑有他,昂首而入!
两侧官员暗暗打量着这位五年前在金銮殿上折辱刘荀的青年,不得不说江九霄风姿气度令一众官员心下暗赞,“好一个遗世独立的佳公子!”
“参见陛下!”江九霄并未下跪,如五年前般只是微微一拱手。
“大胆江九霄,见到陛下还不下跪!”殿前公公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
殿门外的葛老头,露出会心的微笑,:“嘿嘿,还好老夫有先见之明,不去受那鸟气。”
“啊?”江九霄故作为难,:“启禀陛下,并不是草民不下跪,实在是昨晚遇到两位歹人,将我打伤,愿陛下乞怜草民有伤在身。”
江九霄说完,故作惶恐得朝皇帝看去,又装作不经意间看到赵瑜,:“是你!陛下,昨晚就是她带了两名恶徒将草民打成重伤,忘陛下替草民做主!”
江九霄没有官职在身,所以自称草民。
“你,你,明明是你欺负我!”赵瑜再也忍不住了,指着江九霄娇嗔道。
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出赵瑜脖颈处有五指印记,虽然被她用脂粉遮掩了。
“好了,这是孝慧公主,你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既然你有伤在身,那就免礼吧。”皇帝尽量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谢陛下。”
“怎么就你只身前来?”皇帝面露威仪,堂堂公主下嫁,江家竟然只来了江九霄一个人,看样子对方还没带任何聘礼的样子。
“是这样的陛下,我父和我大哥为了给皇上您守好南云,故而忍着对陛下的思念之情未曾前来”。江九霄言辞诚恳,连自己都相信了这套说辞的样子。
“那为何也不见随行之人?”
“启禀陛下,我们本是来了二百多人的迎亲队伍,可谁知中途遇到贼人,只有我和一个老仆逃脱,其余尽皆,尽皆……”江九霄睁着眼睛说瞎话,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眼泪。
“叶爱卿你怎么看?”皇帝望向已经是兵部尚书的叶准。
“启奏陛下,微臣认为这是镇南王藐视天威的做派!”叶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见了镇南王心里还会犯怵的叶准了,他深知皇上要的是什么答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我相信凭借皇上圣明,不会听信谗言,我父对陛下忠心耿耿,要不然陛下怎么会下旨赐婚?”江九霄反唇相讥。
叶准还待说什么,但被皇帝开口打断,:“好了,江家是否忠心,朕心里自然一清二楚,江九霄我现在问你,你与孝慧公主成婚后,可愿意留在京城?”
来了,临行前江丹凤曾说,皇上一定会想尽办法把江九霄留在京城,以此来牵制南云,没想到这么快就图穷匕见。
“启奏陛下,草民本来是如此打算的,可惜昨晚草民失礼于公主,只怕公主对草民已经心怀怨念,公主乃是天上仙人般绝色女子,草民现岂敢让公主怀着恨意下嫁草民。”
台上的赵瑜听他这么说,没来由有些失落,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江九霄要退婚。
“大胆江九霄!你是要退掉陛下亲口许下的婚事不成!”群臣激愤!
皇帝冷眼旁观,这小子不是一般角色啊,小小年纪面对这种场合竟然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这更加坚定了要把江九霄留下的决心!
“大胆的是你们!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昨晚因为误会,草民不意挟持了公主,险些酿成大祸,诸位认为堂堂公主还会自降身份下嫁给我这种曾经对她做出如此恶劣之事的人么?你们如此轻看公主,是何居心!”江九霄义愤填膺,就差指着鼻子说自己是个十恶不赦之徒,配不上公主了。
满殿鸦雀无声。
“我不介意,昨晚只是误会罢了,不知者无罪。”谁知台上的公主狡黠得看了一眼江九霄,轻启朱唇。
这下轮到江九霄哑口无言了。
唉,男人太优秀了就是烦人,堂堂公主也要迫不及待送来。
“孝慧说的不错,既然你原本也打算成婚后留在京城,现在孝慧也不计较之前发生种种,那就这么定了吧。”皇帝一锤定音。
赵瑜有些羞赧得低下头,她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很怕江九霄真的退掉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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