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第?天〗
〖标记:?〗
〖历2199年/5月?日/?..?/N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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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是强盗吗,还是恐怖分子,为什么要缠上我!”
脸戴小丑面具的男人逐渐朝我这里走来,步步逼近;仿佛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直到要把我逼到绝路才肯罢休。
他的身上此刻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原本苍白的月光还能为我提供一点温暖,可现在,就连寒冷的月亮都被乌云遮住。我只能从零星的光线中,看到这个男人移动的身影,以及他脸上所带的面具。
面具在朝我笑…
面具正在朝我发笑,
我甚至不确定这究竟是面具的表情,还是那个男人的表情。
小丑男人脚着的黑色皮鞋,有规律与地面发生碰撞;这平凡无奇的声音回荡在巷口,传入我的耳中,此时就像死神收割时到来的摇铃声。
嗒、嗒、嗒……
不要再靠近我了,不要
结果居然真的如自己所愿,这个小丑男人在自己附近停下,没有继续靠近。我原以为是刚刚自己所说的话起了效果,正暗自先松一口气。
但下一刻,我便看清了小丑男之所以没有继续追来的原因,不是他想放过我、亦或是突然想从我身上索求什么,而是———
他手上被光线折射到发亮的、那个黑漆漆的物体,
一把枪。
“不……!”
还未发出反抗的声音,枪声却已响彻在云霄之中,我的大脑甚至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枪的响声比意识更快一步穿进大脑,随之而来的,便是我染上殷红鲜血的肩膀处传来的疼痛。
生平第一次被枪打到的疼痛难以言说,我已经没空去思考这发子弹究竟是打穿了我的肩膀、还是停留在我的左肩中。因为那个家伙明显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自己,他还想去开第二枪。
“啊啊啊啊啊!”
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勇气窜上心头,我驱使着几乎已经不能再动的左臂和右臂,举起一旁的公共垃圾桶狠狠砸向了对方。枪响声和我投掷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但那枚子弹却没打中我,我现在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是否这枚子弹打偏了,又或者是打到垃圾桶上。
不论如何,我现在是安全的,至少此时此刻是。
撒腿就跑估计是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我同样如此;但是正常人应该在这之后就立刻逃远,很明显,我并不属于这类,好奇心驱使我停下脚步趁机回头望了一眼————
望向被垃圾桶砸掉小丑面具的男人
我很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至少刚刚恰巧来临的一道闪电,为我照亮了眼前的黑暗。
我逃了,立刻逃走,不带一点犹豫。
至少当我看到面前男人的真面目,便不敢再犹豫半刻,我至少要活下来,并给自己足够时间去思考其中的原因———
我叫江翼洛,此刻的我,正在被另一个自己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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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第一天〗
〖标记:无〗
〖历2199年/5月4日/..8:30/N市/光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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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纳德纳尔教授,我必须承认有的时候模因可以去解释大多数现象,宗教信仰、学问传承、社会概念,但是模因也就止步于[解释大多数现象]。”
我将车停靠在路边把后门打开,一边在电话中聊天,一边看着女儿蹦蹦跳跳地走出车外去上学。原本想和她打招呼的,这是每一天我们早上分别时都会干的事,可现在在谈公事,所以也不方便叫住她。
女儿在快进校门时,回身向我挥挥她的小手,我笑了笑点头回应,这就已经足够了:“哦,抱歉教授,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不知是否因为现在路段处于的信号不好,电话那头的声音总是断断续续,似乎有着干扰。没过一会,一个有些尖锐的男声从电话里传来:“……我是说,既然你这么不希望用模因和你的研究成果做比较,今天早上和我说的时候,你就不应该举这个例子。”
我勉强听到了电话那头说的话,看着面前十字路口处的红绿灯,不得已踩下刹车,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无所事事地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只是相似而已,你明白的,我并不是什么生物学家,解剖别人大脑这种事情,对我而言还是稍微有些恐怖。”
电话里又传来了较为嘈杂的声音,刺得我耳朵有点疼,不耐烦地用电话敲了几下车子,其实我知道是信号的原因,只是想拿手机发泄下而已。
“嘿,孙某,别去动我的实验数据!哦该死,你都干了些什么?快把它从地上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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