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男子突然咧嘴一笑“有意思,多少年没看到这样的斗法了……”
思绪不由缥缈起来,回想起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大概是五六十年前的时候了吧,虽然对于他的岁数来说,这点时间微不足道,可是也真的好久没看到这么热闹的事了……
自从经历了兄死弟叛,心灰意冷,连香火也不要了,退回山林后就想就这样不问世事,这几十年每日在山林中穿梭,吞吐纳气,山中无日月,寄情山水……
不曾想修为难进,在二三十年前遇到瓶颈,不光修为难尽,早些年贪图人间香火,现在离开了,反而开始出现修为退步。
中间几次出山,回庙中去拿香火回来炼化。不曾想,山外已经是日月更换,发现自己这一走竟因祸得福,躲过了前三十年的浩劫,外界同类竟然凋零了十有七八,不是下落不明,就是仙去庙存,更有仙、庙具散!
心中更是惶恐,索性还好自己的庙由于在偏远乡野,因祸得福还在,虽是冷清,但多年信徒积累的香火还是可观的,便取了香火,点了新的庙祝后又退回山中。
恐惧于世间这场灾变,不再有出山之心,偶尔遥控下庙祝,显灵一二,吸引和维持下信徒,靠着香火之力,苟延残喘。
本以为就这样子了……数百载前意气奋发,兄慈弟恭,无论是呼啸聚山林,还是庙食香火,都是有滋有味!
绿袍人想到这,脸上露出了向往之色,也只是一瞬间,又想到了如今飘零山间,独凄凉……
又是一叹,把脑海中的这些思绪压下去,他又回想到前两天的那个晚上。他回来了!
寒冷的冬夜,乌云密布,没有月光,夜色就像铁幕一样笼罩着山林,唯有刮骨的寒风在林间山谷呼啸。
一座山峰上,一个黑洞洞的洞窟前,两道人影相互对立,其中便是绿衣人,他背对着黑洞洞的山口,阴沉着脸“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对面人“十哥,多年未见,别来无恙……你苍老好多。”来人正是黄三郎。
绿袍人“倒是你没有什么变化……那倒也是,想必当人走狗,吃些剩菜剩饭都比我这山中野妖有油水!”
黄三郎“十哥还是在生我不辞而别的气。”
绿袍人怒道“不辞而别?你这是背族忘宗!你走也罢,可是你却投在谁门下?那是当年杀死大父的人!你去给他当狗。”
黄三郎“这个,十哥听我解释,当年他们仗着人多杀死大父,九哥死前查到那厮拿到了阴符经半卷,当年九哥被害前就有意让我接近他了……不想九哥他竟先走了!”说到此处黄三郎眼角湿润了。
绿袍人听他这样一说,也是一叹,心中已经软了许多,但嘴上任然道“你让为兄怎么信你?九哥不在,口说无凭。”
黄三郎“这简单,十哥你看!”说罢黄三郎突然深吸口气,突然身型膨胀起来!先是慢慢变大,又慢慢变长,不断漏出青黄色的鳞片………
绿袍人还没从刚刚震惊中缓过劲来,这时的黄三郎已经又恢复成儒雅中年人的模样了,微笑“怎么样,十哥,我这个修为是都在那厮之上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是异性兄弟,会觉得我会贪图吗阴符经的力量去投他。
我们可是亲兄弟呀,我这个修为,怎么会辱没了腾蛇身的血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