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一个问题。”李若风看着银鹰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
银鹰等着李若风说话已经很久了，“你说。”
“兽化过后，是不是会失去思考的能力？”
银鹰摇头，以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完全不会，只会改变身体技能，放大一些情绪而已。”
“多谢。”李若风笑了，他从银鹰的回答中，终于想通了事情的关键之处。
那个被李若风忽略的凶案中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吃心脏。
如果单纯只是为了杀死方永寿，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更加简单省力，也更加隐蔽。
但是凶手恰恰选择了这样一个方法，一个看起来费力且会留下诸多线索的方法。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实现最后的仪式，或者说一切本身就是仪式的一部分。
让方永寿以为自己即将成为有钱人，可以享受数不尽的香车、美女，然后再剥夺掉他全部的希望，最终将他杀死后吃掉心脏。
引诱方永寿入局的，只能是和他认识的，并且令他毫无防备的人。
毕竟，越熟悉的人越能让一个人放下戒心，杀熟就是这么个道理。
这个人是设局者之一？李若风不确定。
因为这个人被雇佣入局的可能也是存在的。另一个名字叫做‘高茗’的人呢？她是设局者之一，还是也是被雇佣的？
虽然案件的迷雾依然重重，但之前困扰李若风的问题也算得到了解决。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有两件：
一、调查方永寿的社会关系，找到这个引他入局的人。
二、找到‘高茗’，将她背后的人揪出来。
银鹰一头雾水地看着傻笑的李若风，还以为他因为思考过多魔障了，“你没事吧？”
“放心，好的很。你是负责调查一还是二？”李若风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什么？”银鹰算是完全糊涂了，“什么一还是二？”
“你不知道？”
银鹰摇头。
“我还以为我说了呢。”
“……”
玩笑归玩笑，两个人做了简单的分工，银鹰负责去调查方永寿的社会关系，而李若风则负责起了找到‘高茗’的任务。
老司机开着车走了，没有驾照的李若风则直接待在了‘信成地产’所在写字楼的门口。
李若风对于能在这里找到线索本身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
他相信对手应该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然整个计划就显得太过幼稚了。
相比之下，银鹰调查方永寿的通讯记录，也许能找到点什么。
假设设局引方永寿入瓮的人还在这家公司，那安雪漫的出现在某种程度上说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与其监视或者侧面走访，不如直接进去找负责人问。
李若风将烟掐灭，弹了弹落在身上的烟灰，直接上到了三楼，进到了‘信成地产’的办公室。
和许多房地产中介公司的布置差不太多，一进门就是一个很长的接待台，接待台后面坐着几个正在办公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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