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现世这世道,要说太平,在北方确实是太平,要说不太平,南方也确实是不太平,他信步游走,不觉间便来到了南北交汇之处。这里因地处中原,气候宜人,四季分明。开春走过来,此时己是到了青黄不接之时。
恰此时,遇到一伙土匪下山抢劫。其实狗子之前也遇到过那剪径的小贼,凭狗子的灵觉,早早便察觉了贼人,他并不愿多造杀孽,总是悄悄的绕过去,但此时这伙土匪却避不及了,狗子见这伙强人手段残忍,便想要出手管上一管,谁料斜刺里杀出一队官兵,竟然有这伙匪人两倍之多,这伙匪人不敌,被捉了大半,而狗子很是无辜的被裹在其中带回了衙门。
狗子早算过这几天要有牢狱之灾,谁想到竟是因为这么一个由头,实在是哭笑不得。他也不反抗,只跟他们解释,自己是路过的客商,实在不是匪人。官兵看了他的路引,倒也没有为难他,只道:“回去请团练决断,我们作不得主,还得委屈你了。”
好在官兵也并未绑着他,只着人看着他。
回了县里,别的土匪都被扔到了牢里,只狗子被押在了班房里,那班房跟牢房不大一样,这里面一般关的都是未曾定罪之人或是人证待审,所以不像牢房污秽,但却也是铁门紧锁,不得随意行动。下面人跟团练使禀告了此行缴匪的诸般事宜,团练对手下人甚是满意,那禀报之人显是被夸的很是得意,竟忘了狗子,也没跟团练说。
这边再说狗子,他之前起的那卦中显示,牢狱之灾怕不是一两天就能消弥的,好在此处还算不错,狗子便安坐牢中,也不着急。
在牢中无事,他便四处打量这处班房,却见这处班房是个里外间,里间还有个床,外间有桌有凳,还有油灯,狗子坐在桌边长凳上,心下盘算事情。
突然外间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就见一伙衙役簇拥着一位老者缓步行从拐角处走来。狗子,在狗子的班房外停住。
那伙衙役中有一人拿出腰间挂着的钥匙恭敬的打开这班房的门,请那老者进去。
那老者也不客气,见他开了门便施施然踱步进了班房。待见到坐在桌边的狗子时,不由一愣,却也没多说什么,也在桌边坐了下来。
那伙差人见老者没说什么,便也客气的道:“孙先生,您歇息,我等下去了,要有什么需要的,您老言语一声,咱们就在外间,早晚都有人。”说罢都散去了。
狗子见这般坐态,不由也是好奇,他打量眼前老者,见他五六十岁的年纪,头发却乌黑的不见一丝白发,一身半旧的土黄色夹衣,倒像是个教书的老先生。待细细看去,却发现老者印堂有一丝青色。狗子心中暗道,印堂有青气,此人必三衰九难,这老爷子怕不是担了什么因果吧。
那孙先生见狗子打量自己,便嘿嘿一乐道:“这位兄弟,敢问高姓大名,这是犯了什么事儿,跑到这班房中与小老儿作伴儿来了?”
狗子见人家问,便无奈一笑答:“不瞒老哥,我姓陆名瑾,乃是个行脚的客商,碰巧遇到一伙土匪作乱,官兵平乱,一不小心便被官爷当土匪捉了。我央告官爷,官爷见我确实不是强人,便也没为难我,将我收押在这班房之中。但不知,老先生您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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