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后莲玉渐渐长大,有一回跟奶娘去庄子上住,那里风景甚好,莲玉去散心,晚间一个人住在庄子上的房间里,只觉得有些怕,便将此玉拿在手中,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不怕不怕,迷迷糊糊便睡着了,夜里做梦,突听得外间有水滴之声,莲玉梦中清楚的觉得,外间有人洗手,她心中一惊,这屋中只有她一个人,哪来的人来洗手?梦中她便偷偷下床去看,却见到门外一白衣女子向她走来,那女子的脸她如何也看不清楚,莲玉心中恐极,便飞身逃出,那女子在后面追,莲玉在前面跑,眼看女子就要追上莲玉了,突然间莲颈间的护身玉飞出,正正好印在此女头顶,只是原本的毫光却是没有了。那女子被玉阻了,莲玉便逃出了屋子。甫一逃出,莲玉便吓的醒了过来。
她仔细看看,屋中静悄悄的,哪有什么女子,便大叫奶娘,她奶娘听小姐呼唤,急忙点灯来看,却见到小姐脸色煞白,手里捏着胸口的玉直喘粗气。待小姐将梦中事情说与奶娘听时,奶娘连呼好险。
待天明查看,才发现这庄子附近起了座新坟,坟中埋着的是村里一个遭匪人糟蹋的姑娘,那姑娘甚是刚烈,匪人走后一头撞死在了墙上。据说死时便穿了一身的白衣。
莲玉听了此事更觉害怕,说什么也不肯在此呆着了,奶娘也怕再出什么事,急忽忽便领着小姐回了家。
那李纬讲到此处又跟狗子道:“说也奇怪,我娘子没了以后,我便打算将它挂在身上,想着可保我平安无事,可谁想到我竟戴不得它,只要一戴这个玉,我就觉得浑身像是被什么物事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你说这玉神不神?我说它神,那伙计还不信,真是没有一点见识。”
狗子听他这么说,更觉这玉不凡,便将其要来,仔细查看,果然在里面看到一股念力,这念力很是奇异,在玉中己经形成自己的一方天地了,循环不休,似有什么道理暗合其中。
想到此,狗子便笑着跟李生道:“不瞒李兄,在下正是寻找这样的东西,既然李兄与我有缘,且还有这样的难处,那能否割爱,将这玉让与我?”
见那李纬瞪目,狗子又笑道:“李兄放心,这玉如此宝贵,我定不会让李兄失望。”
说罢从怀中摸出了两片金叶子来,那金叶子本是当时张财主家的姑娘送与狗子的,这么长时间花用,却也没用掉多少。那李纬是识得这是什么的,不由抢过这两片叶子,冲着狗子一拜到底,颤声道:“多谢兄台大义,救我父子于水火,这玉,这玉您拿去,我,我这便要回去了,我家儿子被我寄放在邻家周大娘家,我甚不放心,小弟,小弟这便走了。”
那李生似怕狗子反悔一般,拿了这金叶子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狗子淡淡的一笑,笑他不识货,这块玉可远不止值这么两片金叶子啊。不过得了个好物,他也甚是高兴,想着用此物感悟天地,怕是有奇效。
会了饭帐,狗子便走出了这小店,信步出了蓝田县城,打算去山上找一处地方,修他的通天诀。这中间他也去玉器行看了看,可是能融入念力的玉,着实是不多,有那功能的,往往都贵的离谱,不是他这身家能有的。狗子想了想,便挑着好的玉料买了几块,他挑选玉料并不是看其质地是否纯净无瑕疵,也不是看其色泽是否盈润通透。只选那种能附着上他的念力的,这样一挑,倒真让他捡到几块没有被识出来的珍宝。
这蓝田地界产的玉有两种,一种是俗谓的软玉,这种玉当以羊脂白玉为首,还有一种硬玉,这种玉这地方的人并不叫它玉,而是叫玉石,一般色泽驳杂,但却较软玉色泽多样,狗子选的倒也并不全是软玉,其中便有几块硬玉,老板见他买的多,便将这几块在当地人看起来不值钱的玉送了与他,狗子见此倒是很开心。
因着要琢玉,他便想着先找一处地方安顿下来。便信步走到此地的一处牙行,那牙行里的牙记见狗子进来,便过来问他要做什么,狗子直说要租个小房子,最好是靠近玉器作坊的,那牙记马上就问狗子:“您莫不是琢玉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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