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道士闻言纵身越到茶肆外,横剑于胸,喝道:“太极剑派柳无言,领教姑娘绝学!”
绿衣女子娇笑道:“打便打,管你是谁!”话音未了,手中宝剑一声长吟,分刺柳无言上中二路,柳无言只见眼前数朵剑花迎面袭来,心中一惊,只这一剑便知这女子的剑法非同小可,不敢怠慢,挺剑相迎,使出“太极剑法”中的‘扭转乾坤’,将绿衣女子的来剑震开,紧接着一招“天地无极”,长剑裹挟一道劲气拦腰斩向绿衣女子小腹!
绿衣女子娇叱一声,柳腰轻晃,莲步微错,闪过这一剑,回手就是一斜刺,宝剑直奔柳无言腋下而来,柳无言冷笑一声,身形急闪,抬脚朝绿衣女子手腕处踢去,绿衣女子娇躯一撤,宝剑背于身后,左手一扬,打出三道寒芒!
柳无言万万没有料到她会使出暗器,急忙抽剑护身,长剑在胸前划出一个半月,就听“叮叮”两声,两枚暗器被击飞,另一枚暗器打中左肩,疼的“啊呀”一声,倒退数尺,低头看去左肩上赫然钉着一枚梅花针!
玄真见状不禁怒道:“好卑鄙的丫头,竟敢暗器伤人!”
绿衣女子一击得手,格格笑道:“谁说不能用暗器了?他自己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
玄真毕竟是老江湖,见她招式惊奇,生的又出尘脱俗,不禁心中暗道:这女子甚是邪门,倒是先探探她的底细再作打算。
当下冷冷道:“你到底是谁家的丫头,竟敢如此放肆!”
绿衣女子收剑而立,嫣然一笑,道:“九宫山玄武庄,南宫飞燕!”
玄真道长闻言一震,问道:“惊云神将南宫孤月是你什么人?”
南宫飞画眉一蹙,冷笑道:“家父的名讳也是你配提的?”
玄真道长道:“玄武庄与我太极剑派素无瓜葛,念你年幼无知,今日这笔帐权且记下。”命人扶着柳无言,转身欲走。
南宫飞燕叹着气道:“这姓柳的道士中了我梅花针上的剧毒,若无解药,恐怕难活过今晚咯!”
玄真闻言大惊,急忙撕开柳无言肩膀处衣服,果然中暗器处皮肤已隐隐现出紫黑色,不由怒道:“好阴险的女娃儿,速速交出解药,否则休怪贫道剑下无情!”
南宫飞燕花容失色道:“好吓人啊,我好怕!”
玄真一忍再忍,此时却也已怒不可遏,拔剑在手,喝道:“娃儿你找死!”一跃而起,身形暴长,宝剑犹如一道长虹,“唰”地半空中斜向南宫飞燕肩头劈来!
南宫飞燕早有准备,不退反进,宝剑泛出寒光,迎上前去,二人战在一处。
玄真道长是襄阳太极剑派右护法,毕生苦修《太极剑法》,招式已臻化境,原以为不出十招便能获胜,谁知南宫飞燕剑法精奇,自己的招式使出,无一不被化解,不禁奇道:好厉害的女娃!
他岂知南宫飞燕使出的就是惊云神将南宫孤月的绝学《惊云剑法》,南宫孤月少年成名,天资聪颖,机缘巧合习得《惊云剑法》秘笈,从此以剑会友,遍访大江南北,对于天下各大门派的剑法颇有心得,四十岁时才有了爱女南宫飞燕,自是视为掌上明珠,自幼便将《惊云剑法》倾囊相授,南宫飞燕天资不输乃父,不论多精妙的招式几乎一点即透,故而年纪轻轻却剑法如神。
南宫飞燕自幼便生得娇小玲珑,聪明伶俐,甚得众人喜爱,玄武庄另外三位庄主俱都是身负绝学之辈,这些年被她软磨硬缠,都相继传授了自身绝学给她,刚刚她打出的梅花针就是玄武庄四庄主紫电神将丁鹿儿传给她的独门暗器”天女散花”。
却说龙师秋与法明坐在茶肆中,目不转睛看着外面的情形,不禁各自称奇,只见二人被一团剑影包围,森森剑气令人不寒而栗。
玄真此刻与南宫飞燕已斗了三十余合,毕竟内力修为与临战经验玄真道长要高出许多,加之并不愿与玄武庄结下梁子,故招招使出留有余地,南宫飞燕何等聪慧,她瞧出玄真这层心思,当下微微一笑,招式突变,虚晃一剑,左手变掌为爪,使出阴风神将古残阳的另一绝学“揽月摘星手”闪电般扣向玄真右腕,玄真见她这一扣来得突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身形暴退,这一撤身胸前门户大开,南宫飞燕轻叱一声:“着!”皓腕轻抬,一道寒光直奔玄真当胸飞到!
玄真大惊之下,双目一合,心道:糟了!
就听“叮”的一声,南宫飞燕打出的暗器竟然不知被什么物件击飞!
南宫飞燕美目环视,叱道:“是谁?!”就见龙师秋和法明仍坐在桌边喝茶,只是龙师秋的茶盅已不翼而飞!
玄真惊魂初定,不由心中感激万分,冲龙师秋抱拳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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