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罕螓首低垂,试图逃避来自四周的异样目光。
龙幼朵既吃惊又好奇,歪着头看着玉罕,忍不住道:“好邪门的丫头。”
慕容寻忽然冷冷道:“此人虽内力浑厚,招式却是平平,待我去会会他。”拨开众人,刚想往台上去,就听身后南宫飞燕道:“慕容大哥,让我来!”
慕容寻转身见南宫飞燕早已经跟到近前。
“飞燕姑娘,你······”
南宫飞燕微微笑道:“让我去吧。”
慕容寻点点头,叮嘱道:“此人甚是阴险,姑娘可要仔细!”
南宫飞燕笑道:“知道.”说完款款走出人群,忽听身后一个声音道:“南宫姑娘!”
南宫飞燕回首望去,正是刚刚受伤下场的玄真道长。
只见玄真道长捂着受伤的手臂,额上布满豆大的汗珠,看见南宫飞燕转回身才勉强道:“小心他有护身······”南宫飞燕会意道:“道长放心,我心中有数!”玄真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比武场内的丁鹊此时面露得意之色,手持木剑,傲然而立!
忽见一名妙龄少女走上台来,丁鹊不禁眼睛放光,不住打量,直看得心神荡漾,暗道:好个标致的美人儿!
南宫飞燕连看都懒得看他,径自走到兵器架,取下一把木剑,也不通名报姓,足尖点地,娇躯纵起,木剑划出一道剑影,直取丁鹊咽喉。
那丁鹊是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他见南宫飞燕身段窈窕,柳眉杏眼,端的是云容月貌,早已想入非非,哪里料到南宫飞燕会突然发难,大惊之下暴退数尺,挺剑护身。
南宫飞燕这一登台,点将台上的龙师秋和秋卿远几乎同时一愣。
虽然他们各自都知道南宫飞燕的剑法高超,却都又不免暗自为她捏了把汗。
毕竟丁鹊也非泛泛之辈,何况他还有护体之物,仅凭手中一把木剑想要赢他,可谓难如登天!
这两个人揪着心,场上两个人却早已拆过了十余招。
丁鹊见南宫飞燕剑法奇快,剑招精妙,早将轻薄之念暂时收起,定下神来应战。
南宫飞燕知道丁鹊此时刀枪不入,施展出“惊云剑法”,木剑宛如游龙一般上下飞舞,虚实变幻之间,招招攻向他面门,丁鹊大惊失色,未料到这看似娇嫩柔美的少女剑法竟如此高深!
又是十余招过去。
丁鹊此时已被南宫飞燕的剑招攻得只有招架之功了,但凭借浑厚的内力,丁鹊虽然场面上不占优势,却仍然沉重应对,凭借身上有护身铁片,将南宫飞燕的精妙剑招一一化解。
有玄真道长的前车之鉴,南宫飞燕心知不能与他纠缠,木剑虚晃,脚下莲步飘移,娇躯微微一晃,已绕至丁鹊身后,左掌朝丁鹊肩头拍到!
丁鹊忙闪身避开,南宫飞燕的木剑便闪电般刺向他咽喉,丁鹊大惊之下以手臂护住咽喉,木剑正中他手臂。他自恃有护臂,根本就不怕南宫飞燕的木剑,莫说是木剑,就算是铁剑,也是伤他不得。
果然,南宫飞燕的木剑被丁鹊生生用手臂顶住,又是“咔”一声,南宫飞燕的木剑也断成两截!
这下丁鹊心中大喜,心道:小美人,这下看你能奈我何!
南宫飞燕手里拿着半截木剑,气得柳眉倒竖,一跺脚,甩手将那半把木剑抛得远远的。
丁鹊见她手中没了剑,警惕之心遂放下一半,嘻嘻笑道:“美人,我不占你便宜。”一甩手,也将手中木剑扔在一旁,眼睛不住往南宫飞燕酥胸上打量,面对如此美貌佳人,他早恨不能扑上去,此时见她空着手,色心又起。
南宫飞燕见状又羞又怒,玉掌带风,照着丁鹊脸上就是一掌,丁鹊一伸手便抓住她的柔荑,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抓向南宫飞燕的玉峰!
点将台上上下下数百人看到此处无不愤然,这丁鹊看似道貌岸然,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唯独龙师秋看到此处泰然自若,嘴角甚至还露出一丝笑容!
只有他知道南宫飞燕正在走一步险棋!
“这鬼丫头莫不是疯了!”龙师秋心中暗暗道,南宫飞燕这一计虽妙,可仍然令他有些担心。
一个黄花闺女,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丁鹊摸了酥胸,后果真真不堪设想。
龙师秋的猜测一点没错。
就在丁鹊伸手抓向她胸前的时候,南宫飞燕被他抓住的玉手忽然从掌变成了爪,玉腕突然一翻,反扣住丁鹊脉门,同时娇躯一扭,原地转了半圈,左掌快似流星一般斩向丁鹊后脑。
这一招大出丁鹊所料,他运起内力振开被南宫飞燕扣住的手腕,下意识地一低头,躲过南宫飞燕的这一斩,岂料南宫飞燕此时使出的正是“阴风神将”古残阳的成名绝学“透骨阴风掌”,丁鹊低头间就觉得后脑处一阵凉意划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左肩头已被一掌击中,当时就觉着肩头一阵酸麻,暗道:不好!再想抬手,发现左肩已然脱臼,哪里提得动?
南宫飞燕一击得手,紧跟着飞起一脚,正踢中丁鹊后腰,丁鹊站立不稳,登时仆倒在地!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阵叫好声。
丁鹊用一只手挣扎着站起身,原先目光中的轻佻之色此刻已变成杀气毕现的凶光,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南宫飞燕面冷如霜,冷笑道:“你不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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