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央伸出左手,笑道:“诚惠纹银五十两。”
“五十两!?想钱想疯了吧,你怎么不去抢?”余安被这老道给惊住了,真是狮子大开口。
司空央笑而不语。
“你当真不说?”余安狞笑着看他,右手已经慢慢伸向背后的跃水剑,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好好的生意不做,玩敲诈,当我这一身功夫练着玩?
“小兄弟你这是要动粗吗?”
只见司空央将手搭在余安的肩上,余安慢慢增强集中于肩部的内力,想将他推开。
没想到司空央却纹丝不动,仍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前辈怎恁得胡说,我辈正道人士,自当匡扶正义,怎会做那种勾当!”余安将手顺势摸向包裹里,掏出那银锭,推给司空央,义正言辞道:“就五十两,少一点都不行。”
“好说好说。”司空央嘿嘿一笑,挥手将银子收入袖口中,随即翻出一龟甲,
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这虽是市井之言,却也有几分道理。
但贫道却有不同,人之一生,莫过于三者,时也,运也,命也,不知少侠要先算哪种?”
“何为时?”看他一副专业模样,虽说不信,倒也有几分好奇。
“时也,不是你所谓的时辰,而是你所处的环境,也即是说,你所处的整个江湖。
包括你所结交的人,志向。不过我看到的是,襄州。”
“襄州?”
“没错。”
“至于运也,乃星运。
仁,仁者爱人,以德报怨,你所不欲,勿施于人。
历,历者心独,凡事以我为大、以己为先。
律,律者守法,遵纪律,擅权衡,不因小而失大。
狂,狂者率性,不受拘束,众生有情皆平等。
仁而律者,是为破军。破军之人,狭义守序,以天下为念。
仁而狂者,是为紫薇。紫薇之人,逍遥良善,以众生为念。
历且律者,是为贪狼。贪狼之人,雷厉风行,以族群为念。
历且狂者,是为七煞。七煞之人,肆意妄为,以自我为念。”
“只有这四种星运吗?”
“不,一共五种。第五种叫做天同——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没有那么泾渭分明。当你在仁历之间颇为均衡,在律狂之间视情况而定,那你就是取乎中道之人,乃为天同。”
“这么说我的星运就是天同咯?还真是普通啊。”余安结合自己的人士经历,感慨道。
“不。”司空央摇头道:“星运不是运气,运气每一个人都有,而星运则是身负大运之人才有。或武功高强,或才智绝世,或倾国倾城。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鲜明独特的性格,而在这些人中,天同却恰恰是最少的。”
“观星起运,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运势会受到各方面的影响,且每日又不一样,故而没有明确之说。”
“至于命,你的命……!”
司空央突然不说话,余安追问道:“我的命怎么了?”
司空央擦擦汗,艰难的道:“你的命星本早已陨落。”
“你是说我已经死了?”余安心中凛然,暗道这老道士真的有几分本事,他确实是死了,不过又活了过来。不过嘴上不饶人的道:“老子活的好好的呢,老骗子,退钱。”
“哎,少侠且慢,且慢。”司空央拉住余安,示意他稍安勿躁。
“站住!别跑!别跑!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给老子站住。”
只见一人追着一群小乞丐向这边跑来,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碰碰!
“啊!”余安被一群小乞丐撞倒,全都倒入余安的怀里,包袱都掉在地上。
场面更加混乱了,余安看着自己的包袱被人群踢远。
“老道士,你往哪走?”余安瞥见黑衣老道贴着墙角退去,大声喊道。
瞧他越走越快,余安只得运气内力,施展轻功脱离人群,追了过去。
转过强后,早已经不见人影。
“可恶!”余安捶墙,大骂老神棍。
“镇西土地庙,孙稚。”司空央的声音以内力的形式回荡在余安的耳边。
“至少也不是太坏。”余安回到街头捡起地上的包裹,拍了拍,前往镇西而去。
…………
“孙稚,怎么样?得手了吗?”黑衣男子向小乞丐中最大的孩子问道。
“嗯,都在这里了。”名叫孙稚的男孩点头。
“拿着这些钱去给你妹妹看病抓药去吧。”
“嗯。”
“还有,到时他来找你,你就帮他吧,不仅是报答,这个人的命很古怪,对于你来说,或许是回去的契机。”
“我不想回去。U .kash.om我只想保护好妹妹。”
“哎,对于你来说,回去才能更好的保护你和你妹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也得离开了。”
“大叔叔,你要走了吗?”
“是啊,我在这里的天命已经完成,必须要离开了。”
“天命?”
“你不用明白其他的,只要记住我对你说的话就可以了,他就是改变你和你妹妹命运的人。”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帮助他的。”
…………
“老板,你的烧饼不是都被我包了吗?”余安在前往镇西的路上,遇到了白天在镇东看到的买烧饼的老板。
“啊哈哈,是大老爷啊。俺的烧饼在镇东就剩那些了,在镇西还有这么些呢。”老板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要不大老板也包了?”
“不了,两张饼,就好了。”余安笑道,心想这老板竟然搞这种饥饿营销的手段,卖烧饼也高端。
“好勒,老板拿好,收恁两文钱。”老板热情的递过来包好的烧饼。
余安点头,拿出一个咬在嘴里,伸手拿钱时却僵住了。
“那个,老板,我的钱太大了,去酒楼那里换点。”余安心虚的说道。
“行,俺还信不过恁吗?你这种大老爷怎么会少那两文钱,欧就在这里等恁。”
“好,好。”余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哎,真是个好大爷啊,为了欧的两文钱,还走的这么急。”烧饼老板感慨万千。
“啊咧,不过他怎么的往镇西去了?那个酒楼不是在镇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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