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狗一板车,走在河北去长安的大路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刘怜儿一身男装,脚蹬一双短靴,长发束起,用一条布带挽了一个发髻,倒是英姿飒爽,不过银凤被她横跨在腰间,一副游侠儿打扮。天狼这货趴在板车上假寐,丝毫不顾及兄弟之情,一点同甘苦的觉悟都没有。
程然拉着板车,很担心会有强盗打这把宝刀的主意。不过看刘怜儿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也懒得说了。
路上行人渐多,纷纷用怪异的目光看着程然,人拉车,狗坐车,车上还有一缸‘花’,太丢人了,程然明白,自己绝对成了路上各位心中的山炮。更可恶的是刘怜儿,故意快走几步,拉开程然,一副陌生人的模样,拉着板车的程然又追不上,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终于在程然的苦苦哀求中,两人避开官道,走上了无人的林间小路。虽然没有了怪异的目光看着,但程然着实很担心突然从密林里突然窜出两个喊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的大汉,向刘怜儿说了自己心中的担忧,却不料她一笑了之。
“师弟放心,师姐会保护你的,区区毛贼,何足道哉?”
太装了,程然在心里鄙视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转到小道上才走了半个时辰,还真碰到了一个骑驴的强盗,强壮谈不上,约摸三十来岁的样子,一脸络腮胡,手持一把开山斧倒是挺唬人。
“前面的两个小子,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程然替他把话说完了。不是程然装,人家强盗骑马你骑驴,还是头老驴,虽然没精打采的,倒也气定神闲,那把开山斧看上去少说也得五六十斤,能使这武器的人少说也得是一百六七十斤的壮汉吧,倘若如此那老驴不趴下才怪。再听到他那变声期特有的公鸭嗓,程然要是再不知道他是个骗子,那真是白活了。
刘怜儿倒是不啰嗦,脚一踏地面,凌空飞起,真的是飞起,程然从没见过人能跳这么高,这么远。
那大汉也不含糊,斧子抡了个圆,径直取刘怜儿面部,不过和刘怜儿比,太慢了。横刀出鞘,寒芒一闪,斧子头连带一截斧柄就飞了出去,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绕到身后的刘怜儿一脚从驴上踢了下来,趴地上半天起不来。
程然也乐了,迅速跑了过来,天狼抬头看了看,继续趴车板上睡觉,看来天狼都没把这小毛贼放在眼里。
趁毛贼趴在地上的功夫,程然解下老驴的缰绳把他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再一把扯掉他的胡子,感情是拿浆糊粘上的,也不嫌脸干巴。再看那把开山斧,木头上的漆,不过看那斧头上还雕了一只睚眦,惟妙惟俏,倒是挺值钱的样子,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搞来的,程然倒是不信是他雕的,笑话,有这手艺还用抢劫?
刚要开口问呢,就被刘怜儿打断了:“先把他扔到车上,赶路要紧,路上慢慢问这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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