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格把短剑别在腰带上,趾高气昂地在艾兰德城晃荡。瑞尔小姐见了短剑一定会很高兴,他想,只不过有个问题,瑞尔小姐也不是职业者,不知她会不会用短剑。
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转到了艾兰德城的广场。广场中央有个铁笼,一个高大的十字形木桩矗立在铁笼里,木桩上绑着那名待处决的海盗。海盗是一名中年人,穿着破损的战士服和短皮靴,炽烈的太阳把他烤得皮肤干瘪、嘴唇蜕皮。
虽然海盗的传说在爱丽丝世界疯传,但萨格这辈子没见过海盗。他走近铁笼,广场周围的卫兵没人阻拦他。因为这海盗被囚禁在这里,就是为了给市民们看的、唾弃的、辱骂的。
海盗睁开几乎粘在一起的眼皮,眼睛露出一条缝,觑了萨格一眼,随后又闭上眼睛。
「喂,你真的是海盗么?」萨格问。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吊在这里?」海盗开口。
「你是战士么?」
海盗不屑地扭过头,像是在说:废话。
「你既然是战士,为什么要去当人人喊打的海盗?做其它的不好么?与其抢夺别人的东西,靠自己双手挣来的岂不是更心安理得?」
「你怎么知道我抢东西时不心安理得?」海盗睁开眼,看到了萨格腰间的短剑,问,「你也是战士?」
萨格摇头:「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
他的语气满含着落寞。
「我认识你,你是经常和城主女儿在一起的那个小孩。」海盗眼中射出刺眼的精光,「你来这么做什么?不怕我抓了你要挟城主么?」
「你被铁链绑着,还有这么大一个笼子,不可能抓住我。」
「那可未必。」说着,海盗扭了扭手腕。铁链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似乎随时都会断掉。「这点破铜烂铁,怎么能束缚一个8级的战士?」
萨格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你……你不是只有5级么?」
「5级的战士,可成不了一艘海盗船的大副。」海盗冷冷地笑着,「我听说你水性很好,有没有做海盗的想法?你这种没有战斗职业的人,如果不做海盗,一辈子就只是个贫民。」
萨格像被人踩了尾巴一般跳起来,「我才不要做海盗,死也不要!」
「随你便。」海盗叹气地摇了摇头,忽而又说,「如果当海盗的话,说不定能成为职业者哦。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来艾兰德海么,因为艾兰德海有宝藏。据说得到了宝藏,实力就能一飞冲天。连资质最愚钝的人,都能成为超级强者。」
「你骗人。泰尼斯妈妈说,海盗最擅长这种唬骗的把戏了。」
海盗翻了个白眼,「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又不指望你救我出去。」
「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这是个计谋。」海盗阴险地咧开嘴,「我们的目标是书记员,或者现在应该叫他:弗兰肯斯坦·阿克曼子爵。」
「城主大人?」萨格惊叫起来,差点引来了城卫兵。
「对,你们尊敬的城主大人。你的相好的,她的父亲。」
「瑞尔小姐不是我的相好的!你不要玷污瑞尔小姐的名声!」萨格强烈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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