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嘀咕什么?」少女问。
「啊?没什么!」萨格蹦下床,神色坚定,「我决定了,一定要出海救回阿克曼大人。阿克曼大人一天不回来,我就永远呆在海上!」
「那你可能要被海水腌咸了。」少女说。
下午的时间萨格继续解析[霜冻射线]的法术模型,晚上则在精灵教堂守夜。
半夜十分,外面下起了大雨,并伴有轰隆隆的雷声。静海期明明就要到了,但这两天接连雷雨,似乎象征着什么不好的预兆。
一道闪电撕破夜幕,把萨格的影子刻在教堂的墙壁上。他弓着腰伏在桌上,手中的笔在纸上疾驰。雷声的频率与笔挥动的频率奇妙地契合,萨格陷入到解析法术模型的痴狂中。
雷雨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萨格也整整坐了三个小时。终于,在一场盛大的闪电礼宴中,萨格解析出了法术。他站起身,推开门冲出教堂,在暴雨中畅快地大吼。蜿蜒的闪电在萨格头顶张牙舞爪,像是从大海中跃起的蓝色苍龙。
一人一龙矗立天地,风雨也为之宁静。
发泄了一会儿,萨格重新坐回座位,这次他要尝试改进[霜冻射线]。
第一件事需要做的是重新设计法术模型。设计在原模型的基础上进行,线条移位,骨架重建,相当于把一个正八面体改为正十二面体。新设计的法术模型需要达到尖端能量最大化的效果。
萨格调整了五十几次,把每一根线条都搭建完毕,才终于绘制出了新一代的[霜冻射线]法术模型。按照此模型施展的法术,射线波的直径将比原先宽上一倍,这能更大效率地提升奥能的传导速度。射线尖端会出现一颗蓝白相间的光球,那是奥能的集结点。射线长度在十米左右,随着施法者等级的提升还会增加。
法术模型的轮廓重建完成后,下一步需要做的是平衡每根线条上的奥能数值和频率。这个步骤戳到了萨格的软肋。因为他没有奥能,所以连最起码的估算都做不到,更别提精确的数据排布了。这不是靠毅力和坚持能够完成的事,必须有精通奥能的巫师协助。也许精灵女巫能够做到,但萨格可没胆子向她开口,而且他也不知道精灵女巫在什么地方。
他合上法术书,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这时,他记起教堂的精灵神雕像前貌似有一本神术书,摆在祭典用的贡台上。泰尼斯妈妈生前有两本神术书,一本是精装的《精灵神神术书》,现在那本书在伊尔莎手里;另一本也是《精灵神神术书》,是原本的手抄本,就是贡台的那一本。
泰尼斯妈妈把手抄本放在精灵神雕像前,想的是有资质成为牧师的人有朝一日能够用上它。但那本书几乎没人动过,比教堂的意见簿存在感还要低。萨格有时没事会去翻一翻,但一看到令人目眩的神术说明后又连忙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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