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尔哼哼冷笑两声：「光棍就是光棍，竟然把吟游诗人编的瞎话当真。当初为了抓这只水精，我特意找了个精灵向他了解过水精的性格。水精从来没有和人类相爱的前例，她们真正爱过的外族只有精灵和半精灵。」
「你说的全都是英俊的种族。」
「因为水精也是以貌取人的生物。她们对美丽的生物天生有好感，甚至会忍不住主动上去亲近。吟游诗人说水精浪漫多情，可不是假话。」
李约翰盯着莉尔的侧脸，说：「难怪咯。」
莉尔勃然转身，「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水精！」
李约翰直视着莉尔的眼睛：「我曾经认识一个女孩，她和你说的水精一模一样。」
莉尔扭过头：「那个女孩已经死了。」
「她还会回来么？」
「永远不会了。」
底星都和扎克并排站在甲板的另一侧，刻意避开了索菲亚。
「看到萨格现在的样子，你是不是很高兴，扎克？」底星都斜眼睨了扎克一眼，「这就是你期待的局面，萨格被金牙鱼折磨得鲜血淋漓，你是不在心里感激他？」
扎克抿着嘴，像是没听到似的兀自盯着前方。
良久，他说：「那是他自己选择的。」
「你以为他站在那里，是为了谁呢？站在那里的人本来应该是你的，扎克。萨格是在代你受辱！」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嫉妒他，就是想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他不是很强么？为什么不反抗呢？为什么不打败那个游荡者呢？是他自己太弱了。施法者？呵呵。一个依靠女人才能施法的人，终究还是一个废物！废物！」
底星都扭着扎克的衣领，「那么你呢？你难道不是废物么？你以为自己很勇敢么？看看萨格，他现在面对的是什么；再看看你，你又面对的是什么。扎克，你永远学不会靠自己的力量去战斗。你甚至不敢再靠近那个妓院，哪怕那个女人曾经那么疼爱你。」
扎克的瞳孔收缩成两个黑点，脸上血色尽褪：「你……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自己只告诉了我养父的事，我就不知道你的养母么？你恨你养父，恨你养母，你全都恨。可是你是个孤儿啊！他们收养了你，给了你生命，难道在你心里对他们就没有一丝感激么？」
「感激？我为什么要感激他们？感激他们虐待我们？感激他们抛弃我？感激那个酒鬼，还是感激那个娼妇？」
底星都以怜悯的目光看着扎克，「扎克，你的双眼被仇恨蒙蔽了，看不见这世界真实的样子。」
「我在妓院看到那个女人的那一天，我就看到这世界真实的样子了！」扎克双眼通红地嘶吼。
「你看错了。」
「我没有！这是那个男人亲口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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