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莉尔船长喜欢美坎修特啊。」萨格说,「为什么你喜欢女人呢?」
「我喜欢什么要你管!」莉尔又要发飙。
「喂喂,小鬼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歪了?这个故事的核心难道不是爱恨情仇么?你纠结性取向做什么?」李约翰说。
「说的也是哦。」萨格说。他看了看爱芙,忽然忧心忡忡地低下头,小声嘟囔,「可是如果爱芙喜欢上了瑞尔,或者瑞尔喜欢了爱芙……那该如何是好?」
「萨格!」爱芙面红耳赤地嗔了一声,羞得无地自容。
「你还在纠结性取向啊!」海盗们发飙。
「美坎修特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坏啊?她小时候不是还挺好的么?」
「人的性格会变有很多原因。可能她后来经历了什么变故,导致性情大变;也或者她生来就是那样的人,只不过小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来。」李约翰说。
「她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现在仔细想想,她也许生来就是那样的人,只是做海盗之后本性被彻底释放了。」莉尔说。
她顿了顿,说出接下来的话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力量。
「在我的印象里,美坎修特从小到大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查尔霍德镇被屠杀的第二天,她把每家每户的尸体拖出来,摆箱子似的堆在岸边。然后在尸体上浇上火油,点燃,目视着熊熊火光,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弱者的悲剧』。我吓得全身发软,只能在一旁看着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莉尔瞪着双眼,表情惊恐。
「我至今忘不了那一幕:橘红色的火光卷着黑色的浓烟冲天而起,湛蓝的天空与海洋组成清澈的背景。美坎修特全身是血,眼神冷酷,模样比尸体还吓人。你们能想象么?一个只有九岁的小女孩,面对582具尸体竟然如此冷静,更何况其中还有孕妇和婴儿。」
金牙鱼打了个寒噤,「她有那么大的力气一个人把尸体全拖出来么?」
莉尔咬了咬嘴唇:「她花了两天。那两天她除了吃饭就是拖尸体,有时太累就睡一会儿,醒来接着拖。」
李约翰苦笑:「我们到底招惹了一个怎样的恶魔啊。」
「美坎修特……美坎修特……她真的不是魅魔女王投胎么?」萨格问。
「投你个大头鬼!当时魅魔女王被数十个恶魔领主包围,你觉得她的灵魂能在它们眼皮底下溜掉么?」莉尔对萨格大吼。
事后,萨格把爱芙拉到一处偏远的岛角,神秘兮兮地对她说:「爱芙,再把你的手指放在我头上试试。」
爱芙依言把手指轻在萨格眉心,她的身体震了一下,触电般地缩回手。
「怎么了?」
「我身体里的水元素不受控制了。」爱芙胸口起伏,惊悸莫名,「好像要被吸走似的。」
「你在我脑袋里感觉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特殊的东西……」爱芙曳着细腻的尾音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感觉你的脑袋里好像有一个……黑洞。」
「黑洞?」萨格愣了一下,「怎么会是黑洞呢?」
「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呢?」
「应该是一件武器。」萨格换了严肃的音调,「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内容可能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保证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你不用解释这么多。」爱芙娇柔一笑,「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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