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谁会关心,谁又会在意。
没有人,哪怕是齐白飞都不知道长安为什么这样。
可侯玉婉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断寻事,彻底的让长安发泄了心中多年的苦闷。
“那件事,是我不对,我道歉还不成么?你若心中有怒,那不妨公平点如何?”
深吸口气的长安,很是理解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清洁的重要,不由语气一软。
侯玉婉柳眉倒竖,咬着玉齿冷哼道:“你说...”
“决斗...”
“决斗?”
望着长安一字一顿的吐出决斗两字,侯玉婉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少顷后,围观少年几乎都目带戏虐的望着被他们围在休宿院大路中间的侯玉婉和长安。
只见侯玉婉身穿胸口绣着荷花连衣白裙,手挽薄雾烟粉袖纱,站在那里,还未动,便给人一种霓裳羽衣仙人归的出尘姿态,尤其微风轻抚下,更有一种罕见的丰韵含在其中。
而目中的神采,更是让她有一种同龄女子不曾有的气质在。
反观长安,抓耳挠腮,一脸幽怨目光,穿破的布鞋还露出脚指头来,一身破衣,就如同虔诚跪拜仙女的乞丐一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的围观众孩童少年都轻笑了起来。
“哼,接招把...”
突然,侯玉婉迷人的双眼露出一道精芒,伸出的手指,居然还有丝丝烟云缠绕。
长安心惊胆战下,连忙抬手止住道:“等等...”
侯玉婉眉头一皱,不屑的盯着长安,下意识的反应,让她以为,这还没有达到聚灵的长安要求饶了。
“先说好,此战可能空前绝后,惊世骇俗,甚至还会留下我们的传说,但在此战之前,你要承诺,以后不许寻我麻烦,不然,我就把我看到的事情都说出来。”
“你...”
侯玉婉好不容易形成的天仙形象,立刻在长安的威胁下,如同怨妇一般呛了口气。
“就这么说定了,开始吧...”
话音一落,长安才不管侯玉婉有没有准备好,直接一个纵步上前,手作鹰爪,直奔侯玉婉胸前袭去。
一声羞怒惊叫,侯玉婉立刻闪身,目中带煞,长腿如鞭,一脚抽在长安刚刚回身的胸口,只见长安如同被巨石抽中一般,整个身体向后倒飞数米,摔在地上。
疼痛难忍之下,一股气血上涌之感,直奔长安口中,竟然在长安倔强的神色下,直接把这股涌到嗓子眼的鲜血吞了下去,纵然是这样,但他紧咬的牙齿缝隙中,还是留下了血迹。
让所有围观孩童没想到,战斗竟然结束的这么快,几乎是眨眼时间,长安便落败了。
一时间,所有准备呐喊,冷嘲热讽,或是欢呼,或是加油的孩童,都被这瞬间的结局,打的措手不及,一个个抬起来欲要摇摆的双手,都尴尬放了下来。
这瞬间的战斗,让侯玉婉对于长安的厌恶达到了极点,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没用的人,似乎是为了发泄心中的闷气,侯玉婉用满是讥讽嘲笑的语气冷哼道:“还以为你多么厉害,外门弟子始终是上不了台面的外门弟子,此事就算了,以后别来招惹我...”
这一句话,不仅伤了长安的自尊心,就连周围围观的所有人少年,都皱起了眉头,别说是长安,他们何尝不是想要成为内门的外门弟子,一时间,原本轻松的气氛,顿时凝固到了极点,微风袭来似乎还有些冷意夹杂其中。
侯玉婉冷哼一声,收势吸气挥袖离开,而围观的众多弟子,也都自觉的散开一个过人的空隙。
让人没想到的是,原本面带嬉笑之色的长安,突然变的严肃起来,就连脸色都阴沉到极点,不起丝毫波澜的黑色眼眸中,此刻竟然满是狠色。
“你慢着...”
停足顿步的侯玉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却没有回头。
“你侯玉婉天赋是不错,我长安承认,但...千万不要否定所有外门弟子心中的希望和数年,数十年的怒力,你...侯玉婉,不也不是从外门成为内门弟子吗?今曰龙沉穷山中,他曰得水御乾空,总有一天,我长安会让你知道,宁欺化茧重生蝴,不欺池中化龙路...”
长安话音一落,所有围观的少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磅礴气势,在这股言语的气势下,他们都忍不住呐喊,忍不住对长安大拇指,你可以嘲笑,将要化茧重碟的毛毛虫,但你不能嘲笑那些正在池中化龙要走的路。
短短几句话,表现出来的非凡之气,让所有人望向长安的目中都不由多了一些什么,那是一种忌惮,又有一种赞同和不安。
就连神色不屑的侯玉婉,嘴角的冷笑都猛的一凝。
数息后,侯玉婉扭头,望了长安挑衅一笑,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望着目中渐行渐远的玉立倩影,脸色苍白的长安,舔了舔溢血嘴角。
“哼,你等着,侯玉婉,我长安还有没施展出来的手段,总有一天施展在你的胸上,你等着...”
恶狠狠的收回目光,长安向屋内走去。
“散了散了,都散了把...”
疼痛难忍的长安,躺在床上,望着被侯玉婉踢碎门板,不由下床舀水喝下,休息一段时间后,背着药篓忍着胸口的剧痛,向丹堂走去。
丹堂,顾名思义,便是炼丹的堂口,也是长安身为药材童子做事的地方。
刚刚踏入丹堂内,便看到一个面若白玉,模样清秀,年约十一的少年,这少年从长相来看,竟然与长安颇有些相似,但两人却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同是清秀面容个的他们,长安则有一种阳刚,而少年则是一种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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