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向东对面是周皓柏。
对周皓柏这个人,孟向东没什么想法。凡是人,都有欲望,周皓柏只是实践得比较积极而已。孟向东无所谓站在哪,他只想要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安稳。
周皓柏有些沉重,皇上指婚了周皓竹和孟府的小姐。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摄政三年,声望、名誉、人脉,他积攒了不少,但还不够。
“孟大人之前承诺过,将千金许我做正妃。”周皓柏揉揉眉心,平复紧皱的剑眉。
“家里小女两名,都尚未婚配。”
周皓柏没有想到,印象里的孟向东,只有一子一女。
“一女名兰绡,身子虚弱,说是命格太贵,承当不得,方士给她找了个风水妥当处修养着,现今已经无碍了。皇上病渐,想指个婚。兰绡灵气逼人,冲喜最好。至于故慈,一心属意二皇子。”
周皓柏似乎满意了这个解释,没再说话。孟向东叹了口气,积极是好事,但太过积极就不一定了。他试着问:“老臣想问,二皇子认为人生的乐趣是什么呢?”
周皓柏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于是他反问:“什么才算人生乐趣呢?”
“比如三皇子,醉心理学,他每解一道题都会感到开心,这是他的人生乐趣;比如故慈,沉浸刺绣,她每绣上一针一线都会感到充实,这是她的人生乐趣。所谓人生乐趣,大约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周皓柏便开始沉思。
孟向东看看窗外,估摸着未时将过。看周皓柏呆呆地坐在那,便悄悄告退了。
周皓亭站在皇城下,他和袁去华在这里蹲守了近一下午,皇宫的隐卫不多,但分工有序,巡查的时间交错,恰好能注意到整个皇城。
“隐卫认得你么?”袁去华忍不住问。
周皓亭想了想:“不确定,都过了十年了啊,谁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我。”
袁去华想了半天,突然大悟一样:“你有没有什么信物,就像见此物如皇上亲临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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