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再醒过来是在南阁的床上,周围没有人,他看向窗外阳光灿烂,不知今日是何日。有些头疼,陈知起床走到窗前,日光刺眼,他也分不出是什么时候。
这种迷茫感让他有些无助,他突然特别想有一个人过来,至少告诉他都发生了什么。但一昧等待没用,他无奈又向竹林走去。
这次没碰到逐也,陈知回忆与逐也的唯一一次见面,仅存的印象也开始变得模糊。走了不远,他到了另一处院子,温颢在那,满脸疲惫,指挥众人搬运清理什么。但见到陈知来了,还是微笑:“陈知哥还好吗,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我还好,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逐也前辈的院子,我们正在清理。”
“他怎么不在?”
“逐也前辈以后也不会在了,”温颢说,转过头看远处的山,“他在这里停留了太久,这次终于去了应该去的地方。”
“是哪里?”陈知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还是问了下去。
“现实。”温颢有些忧伤,他很快调整过来,“抱歉,忘记了重要的事。教主要见你,陈知哥。”
陈知点点头,温颢又吩咐了几句,带着陈知到了主殿。温颢似乎并不着急,一一为陈知介绍途中经过的建筑。涵虚教的建筑风光与其行事作风千差万别,建筑多半是木屋或者黑瓦白墙,形式上像极了园林布局。
温颢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就直接推门进去,殿里洒满了阳光,却仍然有些压抑。中央坐着一个男人,手搭在琴上,陈知想这应该就是教主了。
把人带到,温颢就立刻离开,陈知能看出他的紧迫,但他还是在临走前悄悄嘱咐:“陈知哥,你不要担心,教主不会为难你的。”
陈知点头,腹诽:教主不会为难我为什么还要见我啊。
教主抬头看陈知:“很久没见到你了,不过你灾星的本质没有变啊。”
陈知不知道该接什么,但是教主大人这话,真不像是正常人能接上的。既然是这么说,大约是陆成河的到来,让涵虚教损失了什么。
教主也没指望陈知说什么,开始弹琴。那个调子很慢,让陈知感觉很安详,就像是一了夙愿后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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