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反驳墨子瑜，但找不出任何言语。
她又何尝不知道魔女会现在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但是那又怎样？她们还有退路吗？
从信仰争夺失败的那一刻开始，她们就已经注定要灭亡，从那之后每一个降世的魔女都是来到世界上受罪的。
这是信仰之争失败的惩罚与折磨。
魔女会一步步地龟缩、蛰伏、逃亡，但是魔女的数量依旧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你们想活吗？”墨子瑜又一次抛出魔鬼的橄榄枝。
克莱尔震惊不已：“你说什么！？”
“这片大陆上已经没有你们的容身之所了，人们唾弃你们，憎恶你们，没有任何一片领土愿意接纳你们，因为那是与世界为敌。”
克莱尔闻言，眼中刚刚升起的希望之火再次熄灭下去。
“但是现在，有一个领主不会对你们抱有任何意见，她愿意接纳你们，与你们和谐相处，代价就是你们的忠诚。”
“他是谁？”
“她是这片大陆的无冕之王，但是她现在依旧弱小，在世界浪潮前不堪一击，所以她需要更多的帮助。锦上添花永远不如雪中送炭，如果你们助她登上世界之巅，到时想要名正言顺地活在阳光下就不是梦了。”
克莱尔深吸一口气：“我承认，你说的很有诱惑力，但是你也说了，她现在的力量还很弱小，如果她失败了，搭上她的战船，我们也不能幸免。”
墨子瑜露出讽刺的笑容：“想要多大的收益，就得承担多大的风险，这是三岁孩提都知道的道理，你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吧？就算失败了，你们最终的结局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反倒是她需要承担一旦暴露就会与大陆为敌的风险。说实话，你们带来的助力未必与风险成正比。”
克莱尔的脑中天人交战，从理论上分析，墨子瑜说的没错，她们答应墨子瑜，最坏的结果也就和现在一样，说不定还能搏出一片未来。
但是她拿捏不准墨子瑜这个人，要知道，这个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会抓她，掉头就把她卖了，谁知道他现在的举动有没有安好心？
她被害死了不要紧，魔女会不能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可是不相信墨子瑜，她们还有别的出路吗？
前途一片黑暗，入眼尽是吃人的两个字。
死亡。
这是一场赌博。
克莱尔深吸一口气：“我做不了决定。”
“所以我说，我要见一见魔女会的人，至少也要是能管事的人。”
“这不可能，事关魔女会生死，我不可能贸然带你去见魔女会的人。”
墨子瑜有些头疼。
和可有可无的铁汉不一样，魔女会的力量很重要。
她们能够存活至今，固然有光明教廷有意纵容的原因，但魔女的素质与实力也不容小觑。
而且，想要逃避追杀，最重要的就是情报工作，魔女会的情报工作一定相当优秀，这对于秦小小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对于大陆一无所知的秦小小，若是能够通过魔女会找到一个跳板，领地的发展将会顺利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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