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纸檄文,天下哗然。
有好事者纷纷赶往东海左近,准备凑一场热闹。
更多的人却是嗤之以鼻,观望朝歌。
太虚宗一如往常,根本不把太子的檄文当一回事。
浮空寺依旧梵音袅袅,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直到,姜权出行,声势浩大。
锦旗招展,遮天蔽日。
有双龙拉车,仙女奏乐。
天字十八营,驾青铜长车,为前锋开路,御空而行。
更有三万精骑于后,驰骋于长空。
姜权真没想到过,要搞这么大的排场。
天下人更是没有想到,只有五境才可踏空!
可这太子军,俱都踏空而行。
这大周,这是要干什么?
一时间,又是天下哗然,各大势力惊惧不已,更有隐世宗派出世观望。
说起来,还是魏丹贡献了不少秘法,比如这双龙拉车、仙女奏乐、所有士卒皆可腾空而行,都是他拿出了不少家底出来撑场面。
当然,他的三万大风部众,确实是实打实的五境起步!
“小子,待他日战上九天,再为你捉几头真龙来拉车,那才叫威风。”魏丹又是坐在一边大吃特吃。
这是一架豪华的青铜战车,内有空间,不下十丈方圆,不是当世产物。
此去太虚宗,还有一段路程,闲来无事,姜权问道:“魏先生可否说说上古的事情?”
“一言难尽呐。现在的这方天地经过人皇改造,可是也即将走到尽头。只怕又要重现曾经的时代……”
“曾经是个什么样的时代?”
“曾经么……曾经有神佛高居九天,鼓惑天下只为烟火;有仙人饮清风明月,视吾等为蝼蚁;更有妖魔毁城灭国,天下庶黎沦为两脚羊……”
魏丹有点醉眼迷离,声音低沉,“这大阵虽是牢笼,也是保护伞!只怕牢笼一破,必将生灵涂炭,你我尽成虫豸。”
“如今,他们依旧在天外,虎视乐土,只待阵破。”
“怎么样,可是怕了?”魏丹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来。
姜权凝重的摇摇头,
岑文昭皱眉道:“那我们可还有希望?”
“希望?自然是有的,比如我……比如我们拿前世的因,赌他小子的果,可这要看天意了!”
“有希望便好!”
姜权一震衣袍,负手而眺。
底下山峦叠翠,长河锦绣,城池磅礴。
如此天下,岂容他人染指!
不过任重道远呀!
这一路,遮天蔽日,招摇过市,很快就惹来了各方势力的关注。
“太子殿下,还请止步,有要事密告。”
离太虚宗还有半日路程,就有人踏空而来,喊话拦路。
来人一袭白衣,宽袍大袖,迎风而立,衣袂飘飘,好一副绝世独立的翩翩公子形象。
此人正是穆云海,他看着漫天而来士卒,暗自揣测。
姜权没想到这个穆云海还敢出来。
不过,今非昔比,他也懒得跟这样的小角色浪费口舌了。
“拿下问话。”
索一初不识得此人,正待呵斥,就听到姜权传音。
不再顾忌,出手就是全力。
硕大的拳头,迎风便大,一拳轰在穆云海的脸上,打的他连连咳血,一头往下栽去。
众士卒一哄而上,将那白衣公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没想到这个白衣人,毫无招架之力。
索一初意外的看了看拳头。
姜权毫不意外,五境的索一初,要擒拿一个四境初的穆云海,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直被带到姜权面前,穆云海还是懵的。
他脸上青红交白,急剧变化。
想他堂堂东海世子,风云在握,必将称量天下,却一着不慎,沦落至此。
不过,大周朝何时有这样的高手了!
他不服!
“不服也憋着。”姜权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穆云海,似乎读懂了他的心事,心情愉悦。
“今时呢不同往日,不管你为何拦路,你只有一次机会辩解。”
姜权好整以暇的斟满茶,还给岑魏二人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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