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流要败了!”
有人仍觉难以置信,战斗太快,从安东流现身到现在,前后也不过数息时间。
“这个人用的似乎是武道,不对……”
有人出声提醒,不过很快就被周遭议论声淹没了下去。
“雪花坊要并肩子上了。”
果然,数百雪花坊弟子,已经将刀一安东流二人,团团围住。
也就在这时,一柄乌金长枪,不知从何处射出。
长枪携着万钧之势,刺透虚空,咔嚓一声竖插在刀一身后。
紫金铸就的枪身泛着幽光。
余波震荡间,雪花坊的弟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三丈。
一位长发披肩,脸色冷傲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负手站在枪柄上。
他不屑一笑,扫视眼前众多雪花坊弟子,轻叹道:“不要比人多,你们比不起。”
来人正是枪二。
他一出场,顿时镇住了围观的众人,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这样两个猛人。
稍远处,还有数人站在帐篷顶上诧异万分,他们是同安东流切磋论道的天骄。
“大家怎么看?”有面如冠玉的公子出声。
“吾不落井下石,已是仁义,告辞!”有负剑青年,一步踏下,消失在人流中。
“雪花坊有难,岂能坐视不管。”有手拿折扇的青年,直奔刀一而去。
开始出声的青年公子叹了口气,犹豫片刻,也迈步跟上。
还有三人依旧纹丝不动,似乎要把好戏看到底。
打闹的动静虽然很大,其实也就是附近的人在围观。
因为这样的打斗,在这个集镇模样的地方,时时都在上演,大家不足为奇。
枪二扫了眼已经没沙入顶的安东流,一脚踢出长枪,单手紧握,看着直奔而来的折扇青年。
“且慢,且慢!”那开始出声的公子,连连传音。
折扇公子犹豫了一下,停在枪二面前三丈处,没有出手。
围观众人早就认出了这二人。
传言说广陵学宫当代有四大天骄,这二人就是其中两个。
手拿折扇的青年名为候子行,听说正在追求雪花坊的一个女弟子。
至于另外一人,面如冠玉,相貌温和,人称玉面郎君白道亭,很少有人见他出手。
还是玉面郎君打破了尴尬,他抱拳朝刀一枪二行了一礼。
这才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二位若是要酒,改天万斛……唉,子行……”
可惜,折扇公子候子行估计受不了这种窝囊气,他二话不说,“啪”的一声打开折扇。
扇面上一面有锦绣山河,一面写着“平天下”三个苍劲大字。
这三个字依次脱扇而出,仿佛有人在凌空书写,还带着未干的墨迹,在虚空留下点点墨影。
这墨影在片刻间,珠连相串,结成一张大网,要镇压一切。
平天下三字,也化成三位候子行,与本体一起镇守四方。
这些人的路数都稀奇古怪,枪二宛如置身与天罗地网,不敢大意。
看着愈发浓郁的墨网,想起刀一的强攻,枪二一上来就用了大招。
“镇!”
话音未落,虚空一滞,紫金枪带着凛冽的枪意,穿透虚空。
这一枪太快了,势不可挡,势在必得,候子行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
他一脸愕然,就眼睁睁的看着长枪刺进胸膛。
这还没有完,凛冽的枪意在他身体了轰然爆发,自内而外,眨眼间他就成了一个冰雕。
枪二拔出紫金枪,冰雕“嘭”的倒在地上,碎成一地冰渣。
还可以看到他一脸愕然的头颅,被寒冰包裹的晶莹剔透。
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忍不住哆嗦。
这个使枪的太猛了,候子行居然一个照面都没有走过,就身死道消。
从候子行发出攻击,到他枪二收枪而回。
三息时间都没有,白道亭无能为力。
他居然一句狠话都没有放,挥手卷起候子行的头颅,捏碎了什么东西,化作一道白光破空而去。
人群本在议论,看到枪二锐利的双眼扫过来,顿时噤若寒蝉。
此时,刀一双手驻刀,脚下有六芒星图案闪烁,已经踩在安东流头顶。
见此情形,围观的雪花坊弟子里,走出一位约莫二十六七年纪的青年。
这青年隐在人群里其貌不扬,他一走出来就显得气度不凡,仿佛不似人间凡人。
波澜不惊的一双眸子,看透世间沧桑,天下没有何人可在他心中留下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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