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件事情,在众多被女子妇人翻烂掉的闺房才子佳人小说中,最能引起共鸣的结果,莫过于郎有情妾有意,从而恩爱到白头,至于那些结局凄美令人掩泪不止的,也会有不少的忠实书粉,只觉得这小说家好是铁石心肠,怎就不能笔下留情,让书中的恩爱佳偶成双入对,偏偏要落的个阴阳两隔的凄凄惨惨之实,还有一些不被看好入不得法眼的,也就只剩下恩爱止于半道,彼此闹的个一地鸡毛蒜皮了事此类小说,对于这类既不符合心中美好憧憬又无甚心情翻阅的小说,通常而言只能是拿来垫桌脚的下场。
千野先前读过的才子佳人之类的小说,没有百卷也有八十之数,故而对男女之间这种萌发于心神之间的情愫,了解的可谓是老辣,时常与闺蜜聊叙闺房蜜语时,偶尔也会说些令人面红耳赤心鹿乱撞的胆大之言,也就被闺蜜拿来打趣,说什么若是将来寻夫婿,必然得是麒麟之才,否则她们势必会第一个不答应,在闺房中,寻夫婿如此直白的言辞,说出来也是需要一定勇气的,但既然已然说开,气氛也就自然而然烘托了起来,各个都把心中对另一半的期许和盘托出,故此,千野才知道原来她们内心喜欢的另一半,竟然都差不多!
崔折腰皱了皱眉头。
千野点点头,冲远处的书生乾笋,抱拳行礼,“多谢乾大哥出手相帮!”
崔折腰扭过头,用手指夹开抵在腰腹的刀尖,冲千野姑娘笑道:“一切安排妥当,支撑咱几个在此度过三日光景,没啥子问题!”
书生乾笋自然明白其意,诚敬道:“回主子,里外清扫三遍,衣食酒水皆备,丫鬟三位,支撑三日光景,不在话下!”
“春江楼?”崔折腰话未言尽,疑声问道。
“谢过主子!”书生乾笋诚心实意道。
崔折腰静静看着书生乾笋,眯成一线的眼睛,其中精光流转,片刻后淡淡开口:“这次先记下,看随后表现,希望他能将功赎罪!”
“南山叔叔,乾匾没死,还有气……”小姑娘在书生乾笋身后,扯了扯长衫,悄悄说道。
崔折腰眼神阴冷,静静看着这两道法身,掂量着各种利益成败。
说话间,又一阵似风身影由远而至,书生乾笋出现在昏死过去的乾匾身前,看过一眼后,跨过地上的身躯,朝着不远处三叩九拜,跪行大礼,礼毕后垂首道:“主子,小七鲁莽,罪不可恕,但老三肯请主子高抬贵手,宽恕小七一次,让老三代其受罚!”
“姑娘,既然这个家伙瞧着恶心,那就让在下帮忙解决这个问题,保证事后,姑娘心情舒畅,神清气爽!”听着白净汉子如此说道,千野顶了顶刀身,意思再明白不过。
“……”千野有些无语。
“姑娘,你看他也不舒服?”身前的白净汉子似乎没有抓住问题的核心,偏偏盯上了前半句无心之话,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个家伙我看着也不舒服,但没有必要出手这么重,毕竟刚才他也没做什么……”身后,千野拎刀抵在白净汉子腰腹之上,想了想回答道。
“姑娘,这种小事你也管?”崔折腰无奈,虽然知道说这句话等同于放屁,但事到临头,再说其他的似乎都一样!
一把刀悄无声息堪堪抵在他的腰腹部位!
崔折腰自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七零八碎的牵扯,不过当他看到小姑娘愤懑的眼光时,他知道事情会有些棘手。
这些旧事,小姑娘一直牢牢记在心间,不曾忘却,所以这些年不论这位邻居如何的恶语相向,小姑娘还是认为,这个骑墙头的乾匾,的的确确是个好人!
其实还有一点,小姑娘之所以认为乾匾是好人,是因为在小姑娘第一次在山林间迷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急的团团转时,正是这位骑墙头的邻居突然从天而降,板着脸吼了她一句“哭丧呢”,就带着她去到了那口泉水之地,还自导自演了一出泉水能治病的大戏,临出山前,还帮小姑娘装了满满一竹筒的泉水!
尽管这个邻居,每天都要寻事挑衅,出言讥讽,但小姑娘依旧觉得这个喜欢骑墙头当她面吃好吃糕点的乾匾是个好人,况且阿娘也没有说过这个邻居半个不好,经常还对她说,远亲不如近邻,能做邻居便是缘分之类的话,小姑娘自然记得一清二楚。
“你杀了乾匾!”回过神来的小姑娘,尖叫一声疯跑了过去,凑在乾匾心口听了听心跳,又哆嗦着手探了探鼻息,确定两者都有,这才长吐一气。
崔折腰眼神阴冷,眯成一线,静静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恶念法身,掂量着要不要找个恰当的时机,好彻底了断其性命!
九道法身中,昔年他最看不过的便是这第七法身,所以造就出来后,就彻底封禁了其身上的光阴,令其处于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境地,因为他也无法保证,随着这恶念法身的日渐成长,随后会发生什么?
第七道身外身,昔年他造就之时,正值心境最为晦暗之际,所有的神魂思绪产生的恶念,都被这道法身吞纳,故而,这道第七法身,可以说是九道法身中,心性最为恶劣的那一个,无论是行事手段或者心思想法,皆是以恶先行,最为明显的一点,即是脸上永远挂着阴恻恻的笑意。
“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崔折腰阴沉着脸,看着远处昏死过去的第七道身外身,恨不能一脚踹死这个小王八蛋!
“好好好……”崔折腰嘴里说着好,徐徐走上前去,猝然之间一记猛踹,正中猝不及防的乾匾胸口,“砰”,像是鼓锤重重落在牛皮大鼓上发出的动静,只见乾匾身前衣衫包括衣衫下的宝甲,当即炸碎开来,升起一小片流光溢彩,乾匾身体也如同断了线风筝,飞摔出三四丈开外,重重砸落在地,彻底昏死了过去!
“回主子,正是春江楼,不过内外都已经清扫,绝无胭粉之气!”乾匾自信满满,光收拾这春江楼,可是花了他不少的心血!
“春江楼?”崔折腰皱眉,不确定地问道。
就在此时,一阵风来,乾匾立身丈外之处,恭敬行完礼,垂首说道:“主子,一切安排妥当!”
“呃……”崔折腰回过味来,看眼演技大爆发的小姑娘,顿时止住话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心里这么想,但小姑娘毕竟乖巧懂事,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就小鸡啄米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认同。
小姑娘听着,心想就这种骗小孩子的谎话,乾匾可是没少说过,怎么这位叔叔也喜欢说这种谎话,难道他和乾匾认识?
“若是治不好你阿娘的病,你就让这位姐姐,一刀劈了叔叔,如何?”崔折腰探手试着捏了捏小姑娘头顶的羊角辫,小姑娘身体朝后稍稍晃了一下,崔折腰讪讪缩回手,“你不知道,你阿爹之前腿上受了这么一大块伤,血流的那叫一个凶猛,你猜怎么的,就我拿出这么大一颗丹药,给你阿爹吞吃下去,一眨眼就可活蹦乱跳,上山打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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