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咯。”
斯纳德摸了摸下巴,看着一旁地芬尼尔,喝了一口刚煮的浓汤,一丝清凉的能量随着温热的口感流经四肢百骸,疗养着增加的暗伤。
芬尼尔的脑袋从黑色斗篷下钻出,摆了摆手。这是刚刚从坏掉的背包里捞出来的,前身貌似是帐篷布,不过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临时衣服,毕竟一直光着身子也怪不好意思,所以请求了斯纳德帮忙。
“的确如此。其实我也挺讨厌这种感觉。”抿了抿嘴,又继续说道,“说实话,爆炸前你想跟我谈话时,我都听不懂你讲的话。”
芬尼尔拉紧了斗篷,又把兜帽拉下来。
“在我的记忆中,我似乎来自其它地方,但我想不起来是哪里了。”
他皱紧眉头,努力搜索这方面的记忆,但是越想就越头疼,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晕眩感。
咚!
斯纳德看他一副思考的样子,就想起身再打一碗汤。还没有等他站起来,芬尼尔就快他一步,直接撞在他的大腿上,脸上一副眼冒金星的痴呆模样。
“哦!你没事吧!”
斯纳德拍了拍他的脸,“啪啪”声引起了在篝火旁捣鼓的依比亚的注意。
“你们在干嘛,他怎么了啊。”
他一脸疑惑地看向芬尼尔。
一边扶起芬尔,斯纳德一边向伊比亚解释道:“刚刚我问他是从哪来的,结果他就认真地在那思考,一不留神他就晕过去了。”
芬尼尔这个时候才悠悠转醒。
“你终于醒了,没有出什么问题吧。”看到他揉了揉脑袋,斯纳德转过头,关心起芬尼尔的身体状态。
重重地敲了两下脑袋,晕眩感才从脑海里完全散去。
“没有没有,”摇了摇头,芬尼尔望着斯纳德关切的眼神,朝他笑了笑。
“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失忆状况真的很严重啊,看了以后都不能太怎么用脑了。”
咽了一口口水,他又顺着之前的话说下去,“还是谢谢你的关心了啊,我明明是个外人,还把你们伤的这么重。”
“没事没事,”斯纳德笑了起来,“既然奇美纳团长让你进来,那就代表我们是自己人了。”
“团长一直都是这样的。”伊比亚从篝火旁走过来了,手上还带着一碗汤。
“呐,给你的。”他坐了下来,把汤凑到芬尼尔面前。
芬尼尔不由地接过汤,“额,那就谢谢了。”
“没事,”男孩一边摆了摆手,一边说道。
“其实我也是被团长捡到的,”他歪着头思索,视线在空中漫游,“据团长的说法,当时我一身是伤,一个人昏迷在荒野中,醒来也不记得自己过往,只能隐约的回想起自己的名字。”
男孩低着头,似乎沉浸在昔日的回忆。
“不过大家收留了我,”依比亚抬起了头,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发,“跟大家一起冒险也很快乐。”
说玩后好想想起来什么,又一脸落寞地低下了头。
“...只不过...德尔法哥哥......戈顿叔叔......”
他转过头去,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眼中的泪水。
“依比亚......”
斯纳德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德尔法和戈顿也是我们的家人。”斯纳德一边安慰依比亚,一边向芬尼尔解释。
“那他们......”一开口,芬尼尔就知道自己问错问题了。
“德尔法为团长挡住了致命的袭击,牺牲了;戈顿大叔开着皮卡将异兽引走,把逃生的机会留给了我们。”斯纳德并没有在意,他注视着篝火半是诉说半是自语地开口,“这就是荒野猎人的宿命,不付出代价,哪里能够得到回报。”
异兽?虽然有疑惑,但还是按捺下去。
气氛沉寂了下去,不过斯纳德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
他拍了拍依比亚的肩膀,把他从沉默中唤醒,“嘿,伙计,要是戈顿大叔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嘲笑你‘乖宝宝要哭鼻子’啦。”
虽然依比亚依然沉浸在悲痛中,但他还是一下子就被斯纳德诙谐的语言逗笑了。
“好啦好啦,你就会把我当做小孩子。”
依比亚拍了拍脸,轻松的微笑很快就回到的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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