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泛在山门前趴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气,默默捡起滚落到面前的丹药吞服下去,然后艰难地爬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身上更是无一处不疼。宋泛发誓,若是有机会,一定踏平眼前霞光流转的匾额,我去他妈的“清微仙门”。
下山宋泛走上另一条路,他是再也不愿踏在清微山的青石台阶上了,据说这条路下山只要半天,越早离开越好,宋泛再也不想多待。
静青看向宋泛蹒跚而行的背影,满脸都是鄙夷,戏谑道:“下山走好,若是再摔倒了,可不管我清微山的事。”
“你放心,若是再摔倒,只怪我自己!”宋泛咬牙,头也不回地沿着另一条羊肠小道,缓缓下山而去。
壮丽的景色渐渐被小道两旁的树荫掩盖,飘渺的殿宇再也不能看见,无尽的云海也消失无迹,幽深的密林显得昏暗起来,仿佛一块巨大的阴影压得宋泛喘不过气来。
宋泛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地走着,每走一步,肋间就传来钻心的刺痛,哆嗦着伸出手在胸肋间摸索。
“啊!”宋泛发出痛苦的惨呼。
“卧槽!”骨头断了,宋泛浑身都是冷汗,再也不敢随意触碰。
在这个鬼地方,根本就找不到人可以接骨,若是指望宋泛自己处理,那根本不可能,难道能指望一位宅男有陈真、兰博的本事?
宋泛一哼一哼艰难的下山,一边不断的诅咒,只不过越是走就越觉得痛。也不知走了多久,宋泛感到十分虚弱,只觉一阵眼冒金星,头昏眼花,似乎随时都要倒下。
别是内出血了吧?
宋泛想着,只觉头更昏了,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恍惚间,天光似乎比刚才亮了一些,抬头望去,却见树荫散尽终于露出蓝天。
蓝天下,一座破庙就在前方不远,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个人坐在庙门口。
宋泛艰难举步向着破庙走去,好不容易走近,就见到一个山羊胡子的老者端着一只皮碗正在吃面。
叉烧包?
宋泛终于昏了过去。
……
仿佛又回到了实验室,每天安心做自己的实验狗,出门看星星,回家看月亮,偶尔将出租房借给张玮博做炮房,而马桶依然隔三差五的堵,然后只好动用神器疏通。
香甜的味道传来,还有淡淡的草药味儿,嘴唇一张,一股说不出味道的汁液就流进了腹内。
宋泛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砖红色的皮碗,然后才想到咽进去的汁液。顿时一阵天旋地转,胃部猛烈收缩,吞进去的药汁仿佛喷泉似的喷涌而出。
“你干什么?”身旁传来一个声音。
宋泛扭头看去,正看见其人头上顶着一个叉烧包,眼中尽是愠怒,山羊胡子翘起,显是十分不满。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事儿,只是有些不舒服!”宋泛强忍着阵阵反胃,毕竟别人也是好意,只不过用的碗实在是……
“喝了三天,往常都没事,今天醒了倒不舒服了?”叉烧包显然不信。
“真的没事,就是有些反胃,想是光喝药,肚子闹毛病!”宋泛连忙解释。
“先把剩下的喝了,待会儿再给你弄饭!”说着,又把皮碗递到宋泛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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