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顿饭因为白莲教变得索然无味,吃过饭,黄飞鸿三人就回宝芝林休息了,而韩无风则兴致勃勃的招待着一个人。
“皓东兄,好久不见!不知道近来如何?”
韩府中,一个双眼锐利、一身儒雅的中年人抱拳笑道:“无风贤弟,好久不见了。”
来人名叫陆皓东,他本是广东有名的商人,因为他素来同情疾苦,时常开设粥场救济贫民,因此在广州一带很受尊敬。
韩无风和陆皓东相识也有四年了,两人因为一次商会相识,交谈下来十分投机。陆皓东比韩无风大了十岁,因此韩无风称呼他为兄,他称呼韩无风为贤弟。半年前陆皓东突然离开广州,不知去向,韩无风还特意派了许多人打听他的下落。
韩无风拉着陆皓东进屋,然后吩咐下人离开了。他看着满面风尘的陆皓东颇有些感慨,他说道:“皓东兄,我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大的勇气,之前你在信里说的很多话我都很赞同,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舍弃家业参加革命!在这一点上,我是实在佩服的很啊。”
陆皓东温和的笑道:“贤弟不必自谦,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贤弟这些年花在赈济灾民上的钱已经是我陆皓东几倍的身家了,如果连你都这样说,那我还活不活了?”
韩无风见陆皓东还是这样爱开玩笑,心情也放松下来。他问道:“不知兄长这次回来,是为了……”
陆皓东爽快的点点头:“不错,这次回来,我正是为了革命!不瞒贤弟,我在香港遇到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他叫孙逸仙。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个人能像他那样对革命的认识如此深刻,也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像他一样把革命当做终身的事业。他关于革命的主张、道路和前景彻底打动了我,我决定追随于他。所以,我这次打算倾自己所有来支持逸仙的革命!”
韩无风听了陆皓东的话,甚是好奇。他知道自己这个兄长为人虽然谦虚有礼,但是他并不轻易夸人。能够得到他的赞叹,那这个孙逸仙想必不是一个寻常人。
韩无风神色一动,说道:“居然有如此人物,那我倒想见见。还劳兄长引荐一番,如果他真有如此大才,那我韩无风也愿意为革命尽上自己的一份力!”
陆皓东大喜,他早就知道韩无风对满清政府十分不满,不过韩无风家大业大,革命又是一样和造反无疑的冒险,陆皓东也不敢肯定韩无风会不会加入。
“我早就知道贤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今日一见才发现我还是小瞧了贤弟的气度。既然如此,那我会尽快安排你和逸仙会面。另外,贤弟,愚兄还有一事相求……”
韩无风虽然是个商人,但他心中的爱国情怀却不下于人,对陆皓东这样的人物,他心中只有敬重。听了陆皓东的话,韩无风慨然道:“兄长有什么尽管说,我韩无风绝不二话!”
陆皓东拱手道:“我这次到广州,身负一个重大的使命。可是,前不久不知为何,清廷居然盯上了我。有同志密告我,清廷派出了高手来追杀我,好像是山西的鹰爪手林东。我知道贤弟也是江湖中人,年纪轻轻已是声名卓著,所以我想请贤弟帮我挡一挡这个林东。”
韩无风毫不犹豫的说道:“兄长放心,待会我就安排人送兄长离开此处。你说的鹰爪手林东我也听说过,他是满清赫赫有名的鹰犬,这些年来替满清做了许多恶事,我早就想会会他了!这次他来广州,我不知道还罢了,既然让我知道,他就别想活着离开广州!”韩无风知道陆皓东被人跟踪到此,肯定会连累自己,但是他丝毫也不在乎。钱财什么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如果实在不行,那他还可以回南洋。
陆皓东也知道自己有些对不住韩无风,听见韩无风这么说,他心中愈发的愧疚。突然,陆皓东起身一拜:“皓东对不住贤弟了,等到日后革命成功,皓东一定负荆请罪!”
韩无风扶住他,说道:“兄长这是干什么?我们都是中国的大好男儿,做的都是无愧于国家和民族的事情,哪有什么罪不罪?好了,兄长,我马上安排你离开。为国为己,兄长保重!”
陆皓东也没有在矫情,他道了一声“珍重”,便随着韩无风安排的人离开了。
陆皓东离开后,韩无风独自一人坐在大厅,他心里正想着鹰爪手林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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