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韩无风确定了孙文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也得到了黄飞鸿的支持。第二天,韩无风就开始安排阿卓清点家产了。韩无风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感觉得到,再有半年左右,自己就要离开了。他希望能够在离开前把事情办好。
宝芝林中,黄飞鸿看着外面纷乱的人群,忍不住叹气道:“想不到省城乱成这样。阿宽,你收拾一下,我们明天搭火轮车回佛山吧。”
韩无风和梁宽正说笑着,听见黄飞鸿这样一说,两人都停了下来。
韩无风说道:“师父,不用这么着急吧,省城虽然最近有些乱,不过,宝芝林还是很安全的。”
梁宽说道:“是啊,师父,不如在玩几天吧。”
黄飞鸿听了就来气,他训斥道:“玩,就知道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跟人学赌钱了?”
梁宽急忙辩解:“不是赌钱啊,师父,是买字花!”
“哼,买字花,你以为师父老糊涂了,还不是赌钱,我看你是玩疯了心。站着干嘛,还不去收拾行李!”
梁宽见黄飞鸿发火,不敢多言,转身回屋去了。梁宽离开后,黄飞鸿语重心长的说道:“无风,这次我回佛山,可能以后来广州的时间更少了,你现在做的事情风险很大,一定要谨慎小心。如果有需要,就给师父发个电报。”
韩无风见黄飞鸿决心已定,也不再劝阻了。他托人买了不少东西,让梁宽带回佛山。
翌日清晨,韩无风正要送别黄飞鸿,但是阿卓却突然来了。
“少爷,提督大人突然到府上,说要立刻见到你。”
韩无风皱着眉头,他和纳兰元述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但也听说过他是一个很强势的人。
“他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阿卓道:“没有,只是说要立刻见到你,否则……”
黄飞鸿站在一边,他说道:“无风,你先回去吧,从这里到车站也不远,没什么好送的。你现在在广州发展,没必要得罪提督。”
韩无风心思转动,他怀疑提督上门很有可能和林东有关。如果真是这样,他还是要回去准备一番。
“师父,请恕弟子不能相送了。”
韩无风又和十三姨、梁宽告了别,然后匆匆回到韩府。
韩府的院子里已经站满了兵丁,纳兰元述此刻正在练习棍法。韩无风暗道:“果然名不虚传。人说纳兰元述习武成痴,一套四门棍法打遍江北,今日一见,他确实有这样的资本。”
院子中,纳兰元述旁若无人的舞着棍子。韩无风也不说话,静静的站在旁边观看。纳兰元述的棍法刚猛无匹,一根简简单单的木棍在他手中好像成了铁棍,木棍所及,无论是木桩铁架全部被摧毁,木屑和铁片散落一地。
十几分钟后,纳兰元述暴喝一声,他手中的棍法好似一道白光,射了出去。韩无风眉心仿佛被针扎一样,一阵刺痛。同时,他的眼里也放射出无尽的寒光。因为,纳兰元述射出的一棍,目标就是他!
危急之中,韩无风不及多想。他轻轻向后一撞,将身后的阿卓撞到一边。同时,他右脚高高踢起,正中棍身。那木棍被韩无风踢得飞上了天空,半天才落了下来。韩无风的危机也化解了。
纳兰元述背着双手,大声笑道:“本官早就听说广州八仙楼的韩老板年纪轻轻,武功却已入化劲,今日相试,果然名不虚传。”
韩无风双手紧握,骨节都轻轻作响。刚才那一下的凶险,绝对不是纳兰元述说的相试。若非他的无影脚有了相当的火候,内气也练成化劲,那一棍他根本挡不下来。以纳兰元述的一棍,挡不下来的后果肯定是死。不但是韩无风要死,他身后的阿卓也逃不掉。
韩无风压制着出手的念头,冷声问道:“提督大人,不知我犯了何罪,竟惹得提督大人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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