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恒坐着华丽的马车,早早的来到琅琊阁门口。
赵恒挑起车帘,跳下马车,径直走了进去。琅琊阁的侍者将他引到头天定好的雅间里。
几个御前侍卫,吃力的抬着几口大箱子,也进了雅间。
“主子!放好了。”几个侍卫侍立一旁。
“退下吧!外面侍候着。”赵恒坐在雅间里,一个人慢悠悠的品起了香茶。
虽然,这十年来,赵恒对柳勇穷追不舍,各种追杀,各种陷害,但是对琅琊阁他一直没有动过。这是因为赵恒在琅琊阁在江湖上刚有点名气的时候,就想把它收入囊中。这份心思,十年了,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赵恒也找过聂峥,叶逍遥等人,可惜没有人给他面子。他们都说,琅琊阁绝不易主。
哼!你们不易主,老子就让你们没有主!赵恒心道,更坚定了一颗除掉柳勇的心。
赵恒隔三差五的就来琅琊阁一趟,一来是为了品尝人间美味,二来是为了提醒自己,与柳勇那不死不休的恩怨。
赵恒一下一下的轻敲着桌面,思索着。楚留香不过一个义盗而已,他劫富济贫不就是为了钱吗?如果投其所好,给他足够的利益,也许除掉柳勇不是问题。
此刻,离与楚留香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赵恒来得太早,已经坐够了。他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随意的往墙上一看。一副仿佛出自名家的的字画,映入他的眼帘。
那景,栩栩如生,与顾大师的手笔有一比。那字,力透纸背,入木三分,一看就知道写字的人功力不凡。
赵恒走到了字画前,仔细端详。他越看越喜欢,竟然念出声来了。
“题中峰寺,柳永。攀萝蹑石落崔嵬,千万峰中梵室开。僧向半空为世界,眼看平地起风雷。猿偷晓果升松去,竹逗清流入槛来。旬月经游殊不厌,欲归回首更迟回。”
“柳永?是谁?”赵恒眉头一皱,难道是柳勇?不会吧,他一个十几岁的顽童,就算是武功不凡,也不可能文武都如此出色吧?不过,如果此柳永非彼柳勇,那为何他的诗会出现在琅琊阁这彰显身份地位的包间中。
“来人!”赵恒带着满腹疑惑大喝一声,御前侍卫马上开门进来。
“主子,有何吩咐?”侍卫低头询问。
“找个管事的人过来。”赵恒吩咐道。
“是。”侍卫领命而去,脚步声越来越远。
不多时,琅琊阁的一个领班推门进来,看见赵恒正在盯着墙上的画看,就问:“贵客有事?”
“嗯。”赵恒头也不回,指着墙上的《题中峰寺》问:“这幅字画可是出自你们琅琊阁阁主之手?”
“正是。”领班点头承认:“这幅字画是我家阁主三年前,回家乡后去中峰寺游玩时写的。”
“哦!不知道这中峰寺有何典故,竟然让你们阁主咏出了此诗?”赵恒微微侧目,打量着领班,看他如何把琅琊阁主夸上天。
“贵客,关于中峰寺的传说,小人略知一二。据说中峰寺建于唐初,唐昭宗景福元年,山中虎患,众人欲捕之。可是无数个功夫高手和猎户,都对老虎束手无策。中峰寺有个伏虎禅师,却骑虎出迎,为当地百姓除去了虎患。寺中原有伏虎坛,遗迹犹存。我家阁主这次回到家乡,去中峰寺游玩。他站在中峰山下,仿佛看见一个青年人沿着陡峭崎岖的石径,攀萝附葛爬过高岗,又涉水过溪穿过林莽,来到群山拥抱的古刹,瞻望伏虎坛胜迹,其脑海里便浮现出禅师叱咤风雷降伏猛虎的英姿。顿时感慨万端,便吟诵出此诗。”
领班说着这首诗的由来,眼睛里都是对柳勇的崇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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