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帝都中央军校。
“今天我过生日的事,昨天就已经传达到每一位学弟学妹了吧?怎么到现在‘特殊节日保护费’都没收上来呢?”五大三粗的马特站在大一三班的讲台上,身后站着痞里痞气的十几个跟班。
“你们刚来,不懂规矩,我就给你们讲讲规矩。这所学校下课以后,就是我马特说得算。”马特恶狠狠地盯着台下的大一新生们。
马特旁边的跟班甲吼道:“谁是班长,给我站起来!”
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男生(名叫诺吉)怯生生地站了起来:“马特老大,不是我们不交,可是这个月您已经过了四次生日了。”
马特瞪圆了眼睛:“你昨天吃过了饭今天还要不要再吃啊?”
诺吉低头嘟囔道:“那也不是一回事啊……”
正想找个倒霉蛋立威,没想到这个小眼镜自己送上门来了,马特一伙人气势汹汹地把小眼镜围住了。
“小眼镜,嘴挺硬啊!”
说完跟班甲一巴掌打在诺吉的脸上,诺吉的脸马上肿了起来,眼镜也飞到了一边。失去眼镜的诺吉一下子成了睁眼瞎,趴在地上摸索着眼镜。
马特冲跟班甲使了个眼色,跟班甲马上会意,冲着诺吉的头部,一个横踢踢了过去。
横踢是跟班甲最得意的武技,这一腿势大力沉,小眼镜如果捱了这一下,保守估计得在医院躺个半年了。
旁边胆小的女生已经惊恐地捂住了眼睛。
“啊啊啊!”
跟班甲痛苦的嚎叫着,仔细一看,自己踢起的腿被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抓在手里。
“放手!快放手!疼疼疼!”
青年将手中的腿向上一抬,跟班甲失去了平衡,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欺负人这么有意思么?”青年轻蔑的看着马特。
“呦呵,这么有种的学弟真是不多见,你叫什么名字?”马特问道。
“秦然!”青年不卑不亢。
马特把秦然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秦然新发的学员军服内,隐约可见里面的衬衣打满了补丁。
“原来是个小穷光蛋啊,怪不得穷横穷横的。家里供个学生不容易,不好好读书,非得充什么大瓣蒜呢?”马特热嘲冷讽着,旁边的跟班阴阳怪气地笑作一团。
诺吉拉了拉秦然的衣角,小声说:“同学,马特的爸爸是咱们学校教导主任,得罪不起。和他们打架,学校不会放过你的。大不了我把保护费交给他们就是了。”
秦然想起困窘的家境和得来不易的上学机会,心里一阵犹豫。不过男人的自尊让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今天我就替学校教育教育你们这些不知道尊重学长的小屁孩们。”马特摩拳擦掌,旁边的十几个跟班已经把课桌的腿卸了下来,准备好好招呼秦然。
一场恶仗即将开始,班级里空气压抑,其他的新生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
“哪里来的一群苍蝇,不停地叫啊叫啊的,本少爷的回笼觉都让你们搅了。”角落里一个相貌秀气的青年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
青年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笑嘻嘻的说:“那边那位仁兄,你尽管放手去干,你今天打的架都算在我的头上,有任何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青年的样子并不像在吹牛,秦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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