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出的凯尔特语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有在简的身上激起任何的涟漪,这也让克劳恩趋于相信这位女士真的只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罢了。
毕竟,以魔力催动的凯尔特语可是具有一定的,与如尼文相似的弱效“言灵”效果的。
这可难办了......克劳恩松开了拉着简左手手腕处的右手,又颇为头疼地踱着步子围绕着简小姐转起了圈子。
“笃笃笃。”哦豁,这下有救了。在这种魔导器材密布的地方还敢于进行幻影移行的人显然是多少沾点儿,但是如果有了外援这种东西,那可就不用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了,“请进......”克劳恩带着两份戏谑八份解脱前往应门。“咔擦。吱呀......”门自外而内地打开了。
所以......这玩意儿原来是一个单向的封印么?克劳恩感觉自己的冒出了三条线——黑的。
“哎呀呀.......克劳恩,”来者瞥了一眼躺在“化妆台”上的女孩,啧啧不断,显然是他那老不正经的爹,“我还以为你小子终于开窍了,没想到......”“阿瓦达......”克劳恩抬起了杖尖,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索面~”老头子呵呵笑着用自己那根十又二分之一英寸长的桃花芯木魔杖对着克劳恩那正泛着绿光的杖尖轻轻一点,绿光便是化为了宛若浇了蔬菜汁的面条一般垂到了地上,变成了丝丝缕缕的不可名状,最终没入地板之中。
“呀咧呀咧,儿大不由爹啊......克劳恩真是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啊......”莱姆摇了摇脑袋,将手上修长的魔杖转出了几个华丽的杖花之后收进了袖口之中,随即便是将手杖向着正在诡异地闭合着的铁门上一搁,便是以一个奇异的角度将铁门生生顶住了。
(简·道尔:p我不要面子哒)
“这......”克劳恩的嘴角抽了抽,却见莱姆耸了耸肩膀,将那原本一丝不苟的灰色西装撑出了两道皱褶,“克劳恩,你女朋友的脾气......似乎不大好呢......”他带着如同以往一般的微笑看向了正静静地躺在“化妆台”上的简·道尔。
灰色的眼眸依旧没有透露出半分的生气,甚至是原本无比“新鲜”的尸身都是平白多出了一种陈旧的质感,只是因为有了先前的对照,这种特殊的质感在现在的克劳恩看来却是带有了一丝做作的意味,似乎......
是尸体之中的某物刻意为之的结果?
莱姆纯黑的,宛若深空一般的瞳孔淡淡地看了一眼简·道尔,便是没有再说话,似乎并没有发现尸体此时的异常,又或者说,并没有想要拆穿她此时的行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仙风道骨?还是赶紧给爷呵呵了吧,这老家伙可是咸鱼的很,才不愿意惹事上身呢。
“所以你这次过来......”克劳恩又坐回了自己的那张安乐椅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抬头看向了老头子。
“你的处理结果差不多出来了,”莱姆状似头疼地低头,扶额,“虽然作为本届沙菲克的嫡子,家族也会对你有所‘包含’,但是虽说这次格瑞克确实是挑事的乙方,我们沙菲克的旁系也和他们也有姻亲的关系,暂时不能动刀。”他的语气之中似乎包含了些许无奈。
“更何况......”他似乎想要继续说下去,但是却被克劳恩打断了:“更何况他们有翻倒巷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是吧?”他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戏谑。
“准确来说是百分之六十三点七——这是昨天晚上才拿到的,魔法部的权威性统计。”莱姆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克劳恩懊恼地将头靠在了躺椅柔软的靠背上,浑身散发出了浓郁的,被腌制过的水生生物的气息,“那么措施呢?”
“这......”莱姆对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直球,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你们得自己找一个平衡点......”他用双手的食指比画出了一个大致的范围,“不过......大致情况沙菲克总归是会有所把控的,相比格瑞克那边的老家伙们也不会得寸进尺。”
也就是说,克劳恩需要做的,就是去听那群老家伙们唱一台大戏——免费的。
克劳恩以微不可察的幅度点了点头,从安乐椅上起身,顺势整理了一下衣衫,“那么......”他试探性地开口道。“一楼议事厅,有请......”莱姆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状,克劳恩揉了揉鼻梁,此情此景,自然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了,只得是亦步亦趋地跟着莱姆向着那间议事厅走去。
位于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一楼左侧走廊末端的议事厅可谓是本院除却院长室与大堂之外的门面所在了。这间面积不过百余平方的议事厅四壁却是恒定了接近三位数的,诸如“平安镇守”与“统统加护”之类的防御类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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