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是可以的,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计算谁能成为我的挚爱的话。”
仔细思索一番之后,赫尔莫认真地答道。
“哼!计算出来的结果万一不是我怎么办?”
斯杜提亚不满地问道,撇过头不看赫尔莫。
“计算出错,再计算一遍。”
赫尔莫冷静地说道,他认为自己说的方案应该是可行的。毕竟,计算自己的挚爱的本质是计算未来,未来有很多种可能,一个不行大不了换一个。
“那被你抛弃的那个女孩不是很可怜?”
而斯杜提亚也入戏地问道,连别扭都顾不上闹,转而又扭头等待赫尔莫的答案。
“也许是吧,但你更重要。”
虽然知道这句对白通常是多情的人用来狡辩的,但赫尔莫敢对原初意志发誓,他所说的真的就是他的心里话。
而斯杜提亚闻言也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然后亲昵地在赫尔莫怀里蹭了蹭,就像一只吃饱喝足后溜达到主人身边的胖橘猫。
……
“你知道吗?”
静静地走了一条街后,斯杜提亚突然冷不丁地问道。
“知道什么?”
猝不及防间,赫尔莫迷糊地反问道——估计任谁面对这么个无厘头的问题都不会有答案。
“你是第一个这样抱我的人呢。”
搂着赫尔莫的脖子,斯杜提亚亲热地捏了捏他的脸——在晚冬的冷风吹拂下,他的脸有些冷,所以她又将自己热热的手心贴在他的脸上,让他暖和一些。
“维克比你大了四岁,还有你父母,难道没有这样抱过你吗?”
与此同时,他猜测着说道,一下子让她笑出了声:“不是啦,我是说亲人以外的人。”
“原来如此。我的父母和兄长们也这样抱过我,姐姐很少和家里人见面,妹妹的话就是我抱她了。”
略微点了点头,带着回忆,赫尔莫双目眺望远方,眼神变得宁静而悠扬,使得因为不解而眯起眼导致看上去像只软糯布偶猫般的斯杜提亚疑惑发问:“怪不得你动作这么熟练,练过的啊。那为什么很少和姐姐见面?”
”她很早就嫁人了,在我出生前。”
语气平静地随口说着,赫尔莫的眼神却依旧迷离,没有固定的焦距——要是有的话,斯杜提亚估计就能看出他此刻的情绪了。
“那你跟你的姐姐差了至少有二十三岁啊,不过也挺常见的,我最小的妹妹跟我也差了十五六岁。”
而在心里经过一番简单的计算后,斯杜提亚顺理成章地想道,搂着赫尔莫的手便又更紧了一些,而他也只是深呼吸了一口:“她比我大三十岁。现在,应该还健在。”
“噢!那你的哥哥们比你大多少?”
虽然斯杜提亚觉得大三十岁有点奇怪,但是倒也不是非常不能接受。不过,更令她好奇的还是赫尔莫的两个感觉上跟他一样厉害的哥哥。
“第一兄长大我二十二岁,第二兄长大我十七岁。”
说到这里,赫尔莫反而变得平静。他突然想到,洛文斯的生日才刚过去一个星期;而要是没有四个月前的突袭,再过两个月他就可以亲自给卡兹诺庆祝生日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你哥哥们啊?”
斯杜提亚闻言则憧憬地问道,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三个面瘫排排站的滑稽场面。
“我现在见不到他们,得等上一段时间。”
“要等多久啊?”
“等十几年吧。”
“这么久啊?”
“其实很快。”
“十几年怎么会叫快?我十几年前可还连恋爱这个单词怎么写都不知道呢。”
斯杜提亚将信将疑地问道——人的一生才四五个十几年而已。
“对我来说,是很快的。”
赫尔莫淡然地说道,终于将目光转到斯杜提亚的面颊:“这十几年,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一直和你还有维克他们一起过。”
“哼!肉麻!”
腼腆地把脸别进赫尔莫的胸膛,斯杜提亚又接连扭了几下。
“你好像条蛆。”
突然发现斯杜提亚扭动的动作似曾相识,赫尔莫心中的负面情绪一下子被驱散,不由得由衷地感慨,然而她才不会对这样的形容满意,抱着他的手不禁伸到他左臂上掐了一下:“你好恶心,你应该说像可爱的仓鼠!”
“仓鼠是仓鼠,可爱就不一定了。”
有些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赫尔莫随即低下头旁若无人地跟她耳鬓厮磨了一番;而在他又把头抬起后,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哼!停一下,我要买饮料喝!”
“好。”
看着斯杜提亚那扭头四顾后将目标锁定为一家百货店上的双眼,赫尔莫随后便拔腿走向那家有着绿色招牌的小店,然后在放下她后就倚在简朴的柜台看着她如脱缰野马般在店内跑来跑去——这种无忧无虑,是他无比憧憬但又再也无法享受到的了。
“小伙子,陪女朋友?”
就在此时,有着一头白发的店主慈善地搭话——他不是精灵,只是老了而已。
“是。”
摸了摸鼻子,赫尔莫目光一直跟着斯杜提亚——他挪不开视线,就像是担心自己子女会摔倒的父母。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我老男人了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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