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了。
哈德打开怀表,时间是1点43分。
有些晚,但不算很晚。
他料定‘夜猫子’歇利·雷利尔在教堂里等着他,而且还带着满身的巧克力酒弹。
老头有点累,从去年九月份开始,他就有了这感觉,偶尔,他还会听见脑海里的某个声音对自己说‘解决他’、‘你该这么做’。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然后,会被某种奇特的东西所掩盖,再然后……他会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安然无恙的躺在汽车内。
疲惫,还有些不太舒服。
哈德下了车,关上车门,抬头望着吉姆森教堂门口的一盏路灯,上面满是蚊虫。他轻轻一笑,手一抖,袖中落下了一枚银色手杖。
教堂的门开着,吸血鬼站在耶稣的十字架前,背对着这边,只有雷里尔面前的桌台上亮着烛光,还很微弱。
哈德的影子被路灯拉长了,越过雷里尔的肩膀,落在耶稣胸前。
“你迟到了。”
手杖踱过大理石台阶,伴随它的滴滴答答和哈德的声音:“不算迟到,我以为吸血鬼都是夜猫子,这个时间点对你来说才是刚刚开始。从萨隆镇到这边下了两场雨,路不好走,你有热巧克力么?我想来一杯。”
雷里尔转过身来,眼球上血丝暗淡,他的脸很平静:“有咖啡味和奶油味的,还有两弹血腥玛丽,我从不吃巧克力。”
那也应该备着些,应酬总是少不了的。
“那就咖啡。”哈德叹息着,弹掉身上的毛发,走近他,掏出信封:“这是议会要找的人,‘新世界’名单里唯一的华人。有点麻烦,我接到了部门的新案子,班德萨科出逃了两个犯人,这鸟事落在我和卡维勒身上了。”
雷里尔从上衣口袋取出一个木制方形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钢笔、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杯,还有十几个烟头大小的黑色圆柱。
钢笔对着那玻璃杯一摁,蓝光迅速将玻璃杯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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