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胜负而已,何须劳烦大师?”刘浩道,“如果是有什么奖励,那便不必费心了。我今天来只是为了赢一次,除了最后榜首的奖赏,其他的我不需要。”
定心大师还是一脸慈悲,道:“并非如此。不过还请刘施主放心,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断不会对施主不利,还请随老衲借一步。”
刘浩心中存有疑惑,但还是抱了抱拳,随后便将双刀收起,转身跟在了定心大师的身后。
二人刚刚走开几步,菱花便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对着二人的背影喊道:“定心大师,此一战,胜负如何?”
定心站定,回身道:“阿弥陀佛,不可说。”
然后便带着刘浩离开了。
“不可说?这是什么意思?”
“这帮和尚就喜欢说这种虚头巴脑的话,这么明显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诶呦兄弟,话不能乱讲,可不能让定心大师听见呐!”
萧默站在人群之中,听着身边人的议论,也觉得有些不解。他离开颜府来到承露台的时候,正赶上菱花从上面跳下来挑战在场诸位。当时萧默便感觉要有大事发生。
叶倾城放言申时出现,萧默是知道的;百花山庄的那位上官枫少爷要来,萧默也是听莫问说过了的。眼下菱花主动现身,又引出了兽王庄的刘浩,才不过一天时间,各路强手就一个接一个地涌现了出来。萧默甚至敢判断,明天再开擂台之时,恐怕真正上台的人就要少一大半。
九州评剑正式从三脚猫的你来我往变成了江湖盛会。
然而这只是第二天。
按照以往,前五六天的比武都是垫子,筛掉绝大多数只配凑热闹的人。现在门派弟子提前上台,足以让其他杂鱼敬而远之。
此时,看着依旧站在台上的菱花,萧默心中也是有着诸多猜测。他也觉得刚才一战胜负已分,可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定心大师会以“不可说”为评判。
当然了,这个疑问并不需要他亲自来问,自然有人替他喊。
“台上那位姑娘,既然比武落败,那就请下台去吧。莫要耽搁时间,还有其他想要上台一试的人呢!”
“是啊是啊,输了就走吧。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赖着不走才丢脸呢!”
台下立刻响起阵阵嘘声。
菱花站在台上,好像没听见一样,而是转身看向后面的高台,看向栏杆后面的阮文长。
她高声问道:”阮先生,现在,我可有资格等叶公子来了?”
阮文长一脸无奈,只得道:“可以,那还请姑娘上来等吧。”
……
刘浩一头雾水地跟在定心身后,七扭八拐地绕到了承露台后的一间房里。房间陈设干净,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草香。刘浩知道,这大概就是为擂台比武而准备好的跌打馆。
“大师不必费心。”刘浩礼貌道,“我自幼练过家传的硬功,只是破了一点皮。虽然我理解你们需要对我这样的人细心照顾,但确实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定心摇摇头道:“还请施主稍安勿躁。且在此处安坐,老衲为施主配一味药酒饮下。”
“我都说了不用了。”
“施主,稍安勿躁。”定心又强调了一遍,然后便转身绕到了房间后面去了。
刘浩嘟囔道:“和尚就是死脑筋。”
得亏是定心来,如果是白落在场,恐怕能被刘浩这说话的方式气得拔刀。
不一会儿,定心就捧了一碗药酒出来,递给了刘浩。
“施主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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