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和官府的关系虽然算不上不合,但如今已经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虽然表面上互相之间还算客气,但实际上完全是各扫门前雪,平时根本不会有什么往来。
燕子九带着捕快抓了人,为什么要走这条街去官府?
萧默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刻找了一个巷子胡同藏了起来。偷偷瞄了一眼,萧默看见那几个人已经走得足够远了之后,便立刻借着分筋索的帮助爬上了街边房屋的顶檐。
今时不同往日,萧默已经不能借助内功凝聚脚底的办法来做到类似壁虎游墙的事情,只能靠这一根铁链。若是被人听见这铁链和瓦片碰撞的声音,当然就会被发现,不管怎样都是十分麻烦的事情,所以萧默还是要留一份心眼。
登上房檐之后,萧默粗略看了一眼他们行进的速度,越看越觉得他们慢得很。心下怀疑的程度又加深了几分的同时,萧默便在房檐上快步前进,打算先行一步探个究竟。
直觉告诉他,官府那边一定有什么异样。
于是萧默一边用余光留心那几个人和燕子九,一边往官府赶去。虽然萧默这飞檐走壁的本事并不能和当初唐临相提并论,但这毕竟是基本的功夫,总不会随随便便落下,需要的时候总还是有用的。
只不过几十次呼吸的时间,萧默就已经能看见坐落在城中的官府所在了。
从建筑的形制来看,官府和六扇门的公署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最多就是院落更宽敞一些,分出来的厢房和耳房少一些。乍一看过去,都是一样的灰墙青瓦,沉闷却又严肃。
只是萧默站在房檐上远眺,看到的却是和预想中完全不一样的情景。
官府的院子里有人。
大约有六七个衙役正站在院子大门后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又或者,更像是在等待什么。
萧默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前。官府衙门这种地方算是重地,任何人贸然靠近都是重罪,更何况萧默这种顺着房檐一跑过来,更是大大的不敬。
但即便如此,萧默也还是决定走得近些一探究竟。
就在萧默走到距离官府的院墙不过十步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尖锐却又细微的哨响。
萧默当即停下了脚步,身体也跟着蹲伏了下去,打算观察片刻再做打算。
一支箭矢擦着萧默的后背飞过。
萧默大惊,当即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回头看了过去,却见就在另一边的小楼顶上,也站着一个手持长弓的人。
那人刚刚垂下持弓的左手,似乎没有料到萧默会如此机敏地躲过这一箭,故而并没有立刻连射,此时还在伸手去摸身后背着的箭筒。
萧默脸色大变,当即也顾不上有暴露的风险,不再刻意隐瞒任何声响,纵身一跃便跳到了旁边的小巷之中。
第二根箭眨眼即至。
萧默刚刚落地,一个打滚躲到了墙根底下。箭矢击碎了院墙顶上的瓦片,余威不减,正扎在萧默刚才落地的位置。萧默若是动作稍微慢上一分,恐怕就被这一箭穿死了。
箭头没入地下,箭杆还在微微发颤。萧默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一箭威力十分惊人,自己根本接不住。
萧默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笼罩着。
以往就算是搏命,也是光明正大,而且自己手上有剑,总不算是束手待毙。可眼下,对手站在高处,单用弓箭就可以在远处取自己姓名,而自己却毫无办法。
萧默紧张地喘着粗气,依稀能够听见远处的官府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吵嚷声。他仔细辨认了一下,但并不能听得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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