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与史密斯·亚伯拉罕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不敢相信这次“神降”仪式这么快就成功了。
“你现在看一眼你的左手。”史密斯·亚伯拉罕冷静了一下，开口道。
马丁这才想起他的手上还握着一个圆形的、持续散发着轻微凉意的金属圆片。
马丁伸出手，这次他看见掌心放着一个半透明的、罗盘式的圆盘。
奇怪的是圆盘本身不仅是扁的，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侧面的，只有一个面，圆盘上复杂而古怪的花纹像是二维的绘画。
然而他又实实在在能够感受到手心中持续传来微微的凉意，可以确定他手上确实有一个实物，而不是他臆想出来的形象。
马丁仔细看着，这些古怪的花纹似乎在同一个面上重重叠叠，越仔细去看、越仿佛是一些游动的线条……
“好了，不要继续再看了。”史密斯·亚伯拉罕急忙止住马丁继续盯着圆盘看下去。
“仪式成功了，你现在已经是‘学者’途径的‘通识者’。”史密斯·亚伯拉罕道，“你现在已经可以看到神秘力量的浅层表现，但这种‘看见’对你而言也是非常危险的。”
“‘通识者’已经具有了能够看到神秘力量最外围的形态的眼睛，但它们不像‘真实之眼’那扇窗户一样，具有强力的保护性力量，因此在你还不能正确使用这一力量的时候，你的眼睛需要一定的帮助。”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滴瓶，里面有半瓶浅黄色的液体。
“这是被称为‘人鱼眼泪’的复合药水，具有减弱神秘力量传递的作用，你把它滴进眼睛里，每只眼睛两滴。”
马丁依言取过药水，一种冰凉、粘稠、仿佛触手般的古怪感受划过眼球，似乎顺着眼眶一直渗入大脑。
马丁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将小滴瓶还给叔父。
“现在，你再看看你的左手。”
马丁伸出手，看见手上有一个圆形的、浅浅的印子，好像攥着一个圆环太久留下的痕迹一样，但也仅此而已。
“‘人鱼眼泪’的影响不是永久的，它大概能够保持一到两周的样子，在此期间，你的身体会逐渐适应‘通识者’层次的需求，你所看到的世界，也往往处在时间与空间扭曲或折叠的状态。”
马丁听得似懂非懂，只看见史密斯·亚伯拉罕一面将药水收回口袋里，一面向马丁问道：
“你在‘神降’仪式中看到了什么？”
叔父并不知道我在“神降”仪式中看到了什么……难怪他无法提醒我……
马丁在脑海中略微回忆了一下，依旧感到有些晕眩，他稳了稳自己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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