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安静到极致。
在场的所有人甚至不敢用力呼吸,一个个目瞪口呆,大脑短暂的休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就眨了一下眼?不对,好像是瞟了一眼对面的女生,也不对……我刚才到底干嘛了?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可是一直盯着他们的,为什么变成这样子?
总感觉今天像是见证了什么的开端……为什么我这么兴奋啊?
梵康记得林凡用自己的身体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感受”。
可话音刚落,除了受伤的手臂,全身上下各个地方的疼痛直冲大脑,然后分散到各个神经。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你无意识的瞬间从各个方向360度无死角的用各种大小的利器穿刺砍劈插你的身体,痛觉在一瞬间爆发,大脑甚至来不及作出指示——身体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总感觉这句话怪怪的)
“你让我感受的就是这个吗!”
这是梵康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道念头。
……
“都散开!一群学生没有学生样,像什么话!”
常守衡人未至,声先到。中气十足的嗓音震慑贯穿在场的每一个学生。
接着人群分成两批,一个让人看后脑中第一反应是“文弱书生”的身影马不停蹄地从中间跑来。
映入常守衡眼中的是:
满脸污垢紧闭双眼的一看便知是一年级生的男孩躺倒在另一名女孩怀中。男孩的短袖因拉扯变得破烂不堪,从中露出的手臂上布满一道道鲜红的印子,透过衣服撕开的口子隐约能见身上还有着其他伤痕,其中右手手臂的伤痕最是明了。
女孩一旁还蹲着另一名身着只有一只短袖上衣的女孩,手里拿着形状怪异的抹帕,从不远处的洗手槽打湿了水递给她。原来那形状不齐的手帕是少女撕下来的短袖袖臂。
视线再往下,离自己脚边几步路的距离,歪三倒四躺着几具不省人事的躯体。
从外表上看这几人并没有受到明显的外伤,但不知什么原因清一色的被人放倒,还晕的死死的。常守衡几个耳光都扇不醒。
常守衡发现熊溷并不在这群被放倒的人中。
“你你你,赶紧把人送去医务室。你过来给我讲清楚事情始末,不许偏袒任何一方!都散开散开!该干嘛干嘛去!”
仅是一小会儿,围观人群几乎散的一干二净。
“你是说他们几人都是被那个一年级生只身干倒的?”
常守衡说什么也不相信。
自己亲眼所见那孩子虽说不到瘦骨嶙峋的程度,但面黄肌瘦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常年膳食不衡所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凭借那种身体撂倒另外几个膀大腰粗的家伙!
原以为他们偏袒溷派的家伙是有限度的,因为害怕因自己的作证而遭到日后的报复,这是情有可原。但常守衡现在只觉得这群人这些年被欺负纯属是自讨苦吃,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为了开脱责任真是什么屁话都能讲出来!
“行了行了,你可以离开了。赶紧回寝室休息吧。”
常守衡捏紧鼻梁,眼看着似乎又是让熊溷躲过一劫。没办法,得做些什么赔偿受伤的学生,而且那受伤的还是自己管辖内的学生。
前些年头一次听见“溷派”时,校方本不以为然,觉得这只是学生一时兴致心血来潮弄着玩玩。可随着时间推迟,“溷派”的所作所为越来越过分,校方接到的举报也越来越频繁。按理说学校想要一个人接受惩处是非常简单的,简单到踩死蚂蚁打死蚊子,抬脚或是抬手便能完成。
可当他们发现“溷派”的主人是熊溷后,事情就远不止打死一只吸血蚊子那么简单了。
熊溷何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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