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阴暗的地下通道内,只有一路上一盏盏油灯散发出来的光。
汪德臣像死狗一样被一个高大的人扛在肩膀上,头朝向地面,大脑充血,神志不清。
那个人的另一个手上提着黑衣人的尸体。只不过没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但也是支离破碎。火炮击中了黑衣人的腰部,几乎打断了身体,可以看到断裂处的木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关节处的丝线。
“这是木头人?!”汪德臣内心惊愕万分,“不可能,它可以说话!”
汪德臣继续观察哪个黑衣人、扛着他的人,以及周围的环境。不过精装注意力去思考对他来说非常难,时不时会产生一阵眩晕。
这里的空气很潮湿,而且空气中有一种特别的气味,他曾经在嘉陵江的水中闻到过。
忽然,那个大汉一拉,将汪德臣有力的丢在地上,汪德臣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都疼,头晕目眩,心里直犯恶心、眼冒金星……
抬头看去,这是一间在地下的屋子,近似一个长方体,底边大约有二十步,高有六步左右。墙壁上的泥土被夯实过,在屋子的中央有一个台子,长方形,宽五步、长十步、高四尺。由木头制造,上面摆着各种木头零件。黑衣人就被放在台子上,在十二个油灯的照耀下,可以更清楚的看到黑衣人身上的木头零件。
“这确实是个木头人。”汪德臣心想,“但是,它为什么可以说话?还可以舞剑,耍飞镖!”
“你的兄弟们在里面。”那个大汉指了指一处墙角说道。
汪德臣仔细的盯着那个角落大概可以看见一个门的轮廓,门的颜色和泥土相差无几,不仔细看根本不可能发现。
汪德臣说道:“你是什么人?抓我做什么?”这里大概可以猜到对方是宋那边的人,不过还是问了问,因为昨天晚上那个现在破破烂烂的黑衣“人”说的话宁他非常奇怪,更重要的是现在自己在对方手上,居然没有被杀。
“你不需要知道。”那个大汉说,“你只需要知道我暂时不会让你们攻城。”
“这个声音!”汪德臣心脏一顿,“和昨天晚上黑衣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那个大汉看到汪德臣脸上的表请,哈哈一笑道:“这是我墨家发明的物件,可以将人的声音储存起来,我录的便是我自己的声音。”
“可是他可以和我对话!”汪德臣心中更加奇怪,“难道这个人当时的就在我的旁边?!”
“你的兄弟们还在里面睡觉呢,不去见见?!”
汪德臣一愣,起身向那扇门。
并没有想象中的吱吱嘎嘎声音,打开门后,内部空间比想象中的小的多,只有一张桌子,没有别的家具,二十个人中有十八个被五花大绑的堆在墙角,看起来鼻青脸肿。大部分人都还处于昏迷状态,只有一两个人是睁开眼睛的,但是双眼无神。
“这是都中了迷药?”汪德臣心中想道。
“快醒醒!快醒醒!”汪德臣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脸。
可是毫无反应,这时那个男人走了过来,将一个瓶子扔了到汪德臣手中,说道:“这是解药。”
然后,用力关上了门。
………
清晨
蒙古大营
汪德臣消失了,在士兵们中间传开了,不过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是执行任务去了,没有回来。
在没有战事的日子,将士们的乐趣就是各种小道消息和流言蜚语。
“听说了吗?前锋大将汪德臣得了病,死了!”
“怎么可能他的身体壮的和一头牛一样,谁得病都不会是他得病。”
……
“听说了吗?前锋大将汪德臣当逃兵了!”
“不是,明明是汪将军失手杀了马副将军,逃回北方了!”
“不是,是往南方逃了!”
……
蒙哥现在已经着急上火了,早上一起来就听说前锋大将汪德臣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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