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没什么意思了。”尽兴的唐林看着眼前不停抽搐的程鑫,撇了撇嘴。“再玩就死了,带回去,这块料制成的行尸,可不能让于荷那臭婆娘要走。”唐林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发现身后没动静,不禁大骂道:“一群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么?你们是想。。。”转过头的唐林,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只见原本躺在地上的程鑫此刻漂浮在一位红衣男子身旁,细长的眼眸中满是平淡,但当这双眼睛望向唐林,唐林浑身的汗毛都树了起来,也顾不上昏倒在地的属下,转身欲跑。
“你想去哪啊?”醇厚问话声在唐林耳边响起,情急之下,唐林左手将铜钱甩出,右手成爪状,直击身侧,却扑了个空,巨大的力道,带的唐林身形不稳。等到他稳住身形,仔细看去,那中年人还在原地看着他,半步都没有离开。
“不知前辈驾临,小人唐林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前辈手中的人,是小子家中的逃奴,偷了家中的宝物,因此家主派小人前来捉拿,还望前辈高抬贵手,将此人交予在下,小子感激不尽,日后必有重谢。”“讲话有礼有据,合情合理,你不像你外表看上去那么粗鄙啊?”“前辈过奖了。”红衣人不理唐林的客气,继续说道:“身手矫健,精通术法,还知道趋利避害,能隐忍,会变通,孔方手下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人了?”
“孔方?晚辈不知前辈在说什么。”“你不知道也对,他谨慎的很,不可能对你们吐露实情,那你跟我说说,你们主人,这些年来做了什么,你又替他做了什么。”“前辈,这是晚辈的家事。晚辈也不是那三姓家奴,不能。。。”
“有意思,你这个小子,跟我说了几句话,半天都换了三个称呼,套近乎可不是你这么个套法,我可没有你这么个心狠手辣的晚辈。白白长了一颗玲珑心,结果全被业力堵死了,可惜了了。”红衣人摇了摇头,探口气道:“你也不用在这跟我引经据典吊书袋子,唐律、唐妖律,你应该都很清楚。你这么做的后果,你也很清楚,何苦呢?”
唐林一惊,将手悄悄背到身后,原本白皙的双手慢慢变成了墨绿色,面上不见波澜,沉声问道:“阁下是玄命司的人?”“是,也不是。”“阁下究竟是谁?”“我从福临山来。”“福临山!”唐林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想起唐珏对他们的警告,“只要对我忠心,你们去哪都可以,怎么做都行,出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们遮掩,但是,福临山,你们这辈子都不要去那,福临山道莲府,如果以后遇到那出来的人,能跑多远跑多远,跑不掉,就自尽吧。”
汗水顺着唐林的面庞滑落,脸上的刀疤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看着惊恐的唐林,胡问道笑了笑:“看来孔方跟你们说过我,那你打算怎么办?”唐林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极大的恐惧让他只能站在原地。在他眼中,原本面容温和的胡问道,仿佛变成了一只仰天怒吼的巨狐,血海从他身边奔涌而出,铺面而来。
“啊!”唐林怒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跪倒在原地。眼前的幻象消失了,只剩下胡问道那双绣着红狐望青莲的黑靴子。“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不束手就擒,要不束手就擒。”胡问道慢慢的走上前,低头看着无力的唐卓。“前辈还真是无趣啊。”唐卓向后奋力一跃,行尸得到命令,飞快的撞向胡问道,唐卓伸手一指,原本昏迷的下属一起爆开,原本鲜红的鲜血变成了墨绿色的粘稠汁液,这些液体在空中汇聚成一条毒蛇。这条毒蛇亮出毒牙,向胡问道咬去。一道金光也从唐林身后飞出,唐林跟在金光后,墨绿色的手掌直排胡问道的天灵盖。
“死吧!”唐林赌了,他知道面前中年人的强大,但他为了那一线生机,放手一搏。“邪法”胡问道皱了下眉,点出了三指。第一指:飞扑来的毒蛇,化成烟雾,消散在了空中;第二指:行尸高大的身躯软倒在地,化成清水,渗进了土地;第三指:金光碎成了两半,变成铜钱落在地上,唐林的手掌和胸腹多了一个血洞,整个人倒飞出去,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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