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岩又气又急,却见虬髯大汉突然从怀中抛出一道雪白的符纸,符纸窜上天空,大汉念念有词,符纸闪着白光化为一张巨大的网。
“收!”大汉低声喝道,大网就从那群乞丐头顶落下,然后随着大汉手指变幻间,大网迅速紧缩,那群人就被紧紧地困在了里面,纵然使劲挣脱撕咬也没用。
夏岩上前一把夺过自己的包袱,见到东西没少这才放心,狠狠地瞪了那些还在挣扎的乞丐一眼。
大汉念了咒语,巨网缓缓松开,化为原本的符纸模样,被大汉收入怀中,还不忘给夏岩讲道理:“既然是修道,就要记住,人心险恶。”
夏岩连忙道谢,心中五味杂陈。
那群乞丐脱困以后立即四散奔逃,竟然丢下了那个小孩子,小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夏岩见状心中还是不忍,再望着遭了匪灾的村庄那凄惨状,心里很乱。浓眉少年见到夏岩的仪态,神情冷漠,而虬髯大汉拍拍夏岩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二位,我们先行一步了,回见。”
说完,大汉又掏出符纸船,载着浓眉少年腾空而去。
夏岩叹息了一声,从包袱里掏出一张饼,掰了一半递给了还在哇哇大哭的小孩子,小孩子一愣,把饼抓住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用干涸的嘴巴舔了一口,立刻大口地吃了起来,很是香甜。而这时前面那个荒芜的村落突然火光冲天,半空中传来虬髯大汉爽朗的笑声:“既然没人管,那就让我烧了干净,明年开春又是一片肥土地!”
老夏和夏岩相视一眼,可悲又可叹。
终于,在日头快下山的时候,父子两人赶到了栖霞学院,一天几十里路走下来,父子二人都是疲倦不堪。
栖霞学院位于南越州东郡境内,.knshm坐落在栖霞山的西北处,距离东郡行政治所还有一段路程,稍微有些偏僻。
不过,即使是傍晚了,学院门口依旧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这里来人非富即贵,从他们相互恭维的称呼和语气,就知道不少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大人物。
在南越州呼风唤雨的名门大派的护法长老,身份尊贵的勋贵,衣着华贵、前呼后拥的公子少年,还有戴着斗篷的贵妇少女,这里俨然就是个露天的庆典大会现场。
夏岩和父亲望着栖霞学院气派恢弘的石雕院门,看着停在门口一辆辆华贵的马车,气度不凡的众人,再看看自身的寒酸,刚刚培养起来的那点自信瞬间就荡然无存。
但是正事没办,夏岩只得和父亲往前挤,找到了大门前戒备森严、排着长龙的地方,看到长辈手中拿着的入学通知书,夏岩就知道这是报到处。夏岩看着龟速前进的人流,望着落日余晖,心中有点焦急。
由于人太多,又多是南越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学院方面不敢怠慢,派出了校护卫营的大部分人马来到校门口维护秩序。
看到夏岩父子加入了报到的队伍里,一个穿着黑色盔甲手持短棍的军士立刻就警觉起来,他走过去用棍往老夏的胸口捅了捅,用冰冷的声音质问道:“干什么的!”
老夏被军士捅了个趔趄,有些慌神,而夏岩一把扶住父亲,愤怒地站在军士面前冷笑道:“自然是来报道的。看好了!”
夏岩将入学通知书展开,指着上面的名字,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叫夏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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