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昏睡,夏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睡这么软的床,梦里他梦到自己踩着洁白的云彩在天上飞,下面是他们村子那金黄的稻田,还有勤劳淳朴的笑脸。
等夏岩猛然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老夏昨晚喝多了,现在还在蒙头大睡。
“完了,完了!今天一早要开开班典礼,我这铁定迟到了!”夏岩听到外边小二和客人的喧嚣,从窗户纸透进来的阳光,顿时冷汗直流。他顾不上叫醒老爹,赶忙穿上衣服拿起包袱就往外跑,正好迎头撞上一个人,正是虬髯大汉刑将军。
“夏岩,昨晚睡得可好。”刑将军打着哈欠问道。
夏岩焦急地说道:“刑将军,我睡过头了,今天一早的开班典礼要迟到了!”
刑将军一听也是懊恼地拍着脑袋:“你看我把这事给忘记了。你别担心,我这就送你过去!”
说完,刑将军就和夏岩匆匆下楼,向着学院正门方向去了,但刚走几步,就见到一个穿着皮甲、身带腰刀的军士满头大汗地跑来,见到刑将军立刻单膝跪地,呈来一扎文书,焦急地禀报道:“将军,诛仙会匪徒聚众数千人,里应外合突袭了乌江郡,郡守失踪,乌江城陷落——”
刑将军一听,紧皱眉头,扯开文书捆着的绳子,看了几眼就暴怒道:“都十天了,才把消息送过来,这群废物做什么吃的!立刻点齐新军三营人马随我平叛,另外赶紧向青城郡、白丘郡、东郡报讯,让各地加强戒备,监视敌酋动向!州牧皇甫大人那里,你就代我告知一声,就说军情紧急,容我提着贼人首级再来向大人请罪!”
传令兵忙应喏,快步飞奔而去。
刑将军把文书往怀里一揣,抱歉地对夏岩道:“你也看到了,我没法送你过去了。”
夏岩赶紧道:“将军哪里话,军情紧急,不必管我,祝将军早日凯旋!”
刑将军满意地拍了拍夏岩的肩膀,突然自袖中抛出一张透明的符纸,念念有词,只见符纸突然爆射出一道白光,刑将军就消失了,瞬息后又出现在几十丈外的地方,然后再次消失不见了。
“这是……传送符!”夏岩愣了一下,但还是认了出来。
夏岩赶紧往栖霞学院门口跑,来到学院门口时,大门已经紧闭,比起昨晚门庭若市,现在已经冷清的多,只有两个头发发白的老人在收拾着卫生,还有几个巡查的护卫营军士在百无聊赖地来回踱步。
见到夏岩风风火火就往里闯,几个巡查军士立刻拦截。
“干什么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一个军士对着夏岩怒目而视。
夏岩连忙道:“各位大哥,我是这里的学生,今天上午要开开班大会,我有事耽误怕是迟到了,还请各位大哥通融一下,放我进去。”
几个军士打量了夏岩一下,鄙夷道:“蒙谁呢,来栖霞学院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赶紧走,赶紧走!”
夏岩见理论不行,动手也无益,真的是急坏了。
他满头大汗,记得团团转,就见百十丈外的地方,那里的院墙边长着一片一人高的枯黄杂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突然从杂草堆里钻出来,然后从地下拖出来个灰色的布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老头出来后,对着高耸的院墙骂骂咧咧,对着墙角撒了一泡尿,这才东张西望一番,背着袋子贼兮兮地跑了。
夏岩脑筋一转,装出非常失望的样子,垂头丧气地走了,那群护卫也没过分为难他。
夏岩偷偷溜到那片杂草丛生的院墙根,忍着尿骚味,到处翻找,终于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洞口,夏岩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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