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院长,我——”刘勋忙屁颠颠地小跑过去,嘘寒问暖,给老者擦脸上的雪。
谁知老者根本不听,指着刘勋咆哮道:“老子刚到这里就想看会儿书,招谁惹谁了!搞得鸡犬不宁,满天烟火,这是上课啊还是打仗啊!你这先生怎么教的!还能不能干了,不能干就早说!”
刘勋冷汗直冒,一肚子解释的话都憋回了肚子里,别提多委屈了。
更让他绝倒的是,这个大神竟然向自己最不待见的学生夏岩招招手:“那个小子,别看了,就是你——你刚才那个传送符是哪里来的,借我玩玩呗。”
夏岩不敢违逆,赶紧过来毕恭毕敬地鞠躬问候道:“梁院长好。”但总觉得这个老头儿有些眼熟,似乎哪里见到过。
谁知梁院长早已经将自己狼狈的现状忘记了,抓着夏岩的手笑嘻嘻地说道:“小同学,刚才你使得是传送符,我都看到了,拿出来吧。”
见夏岩难为情的样子,赶紧威逼利诱道:“我可是学院的二当家。再说,我只是帮你鉴定一下你的传送符好不好,又不要你的!”
夏岩苦笑着掏出传送符,梁院长欢喜地接过来,没好气地批评道:“告诉我咒语啊,不然怎么玩啊。”
夏岩有些顾忌地看了刘勋一眼,梁院长马上心领神会,不耐烦地向刘勋摆摆手:“你,回去反省反省,下次维护不好课堂秩序,保护不了学生安全,我扣你月奉!”
刘勋顿时咬牙切齿地瞪了夏岩一眼,愤愤不平地走了。
夏岩苦笑一声,心道这下子自己和刘勋的结怨是不死不休了。
但眼前这位玩心未泯的副院长,才是该头疼如何才能哄好的主儿。
于是操场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幅让人目瞪口呆的画面,一群烟熏火燎的学生,站在雪地里,看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一会儿从这里消失,然后出现在那里,又从那里消失,出现在另一处。
“好玩,好玩!真好玩!哈哈哈,太有趣了!”操场上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梁院长把夏岩的传送符给借走了,归还日期不知猴年马月,这让夏岩很是懊恼。
夏岩的传送符是两年前,在栖霞山采药时偶然一场修道者门派间的杀人夺宝大战,无意间所得。在恩师的指点下他也掌握了这门传送符的使用方法,就随身携带以备将来在漫长的大道征途中遇到不测时,保命用的,没想到在和同学切磋中就预先暴露了。
夏岩中午吃饭时,班里那群往日里总是有事没事过来挖苦挑衅的同学,这会儿都远远地在其他桌吃饭,只有班里另一个同是寒门的张寒端着饭碗和自己坐在一桌。
其实平日在家都是吃早晚两顿饭的,不过栖霞学院都是群处于长身体阶段的少男少女,而且经费也有朝廷、州郡的各大门派家族赞助,所以从三年前建校起就开始供应一日三餐。
每个学生都配发了定额的餐券,已经包含在每学年的学费里了。学校的伙食在夏岩这种常年吃不饱的人眼中,已经是很好的了,但是在那些锦衣玉食惯了的名门大族子弟口中却是难以下咽。
学校饭堂也有卖点心零食的地方,不过贵的很,那些出生好的自然可以花银子或者灵石购买解馋,而像夏岩这种每天就老老实实用配发的餐券去吃饭。
这里的伙食是白米白面,鱼肉蔬菜都有,夏岩是很满足的,同时想到父母和爷爷可能还在一天两顿的黑窝窝头咸菜,心中就也很愧疚,努力变强的信念就愈发坚定了。
张寒瞥了一眼,班里那些不时投来嫉恨但忌惮目光的同学,小声问道夏岩:“我听高年级的师兄聊天时听到,这玩意儿可不是一般门派家族能有的法宝,夏岩,你那传送符是哪里弄来的?你那里还有没有多的,分给我一个研究研究。”
夏岩不吱声,只是闷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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