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错?”宫闵雨又掐了何青儿一把。
“知错了。”何青儿哽咽道。
“以后还敢不敢如此任性刁蛮了?”宫闵雨再掐了何青儿一把。
“再也不敢了!呜呜呜。”何青儿终于崩溃,哇哇大哭起来。宫闵雨赶紧一把抱住何青儿,拍着她的背,语气和缓地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有我在呢,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学嘛。再哭,你这漂亮脸蛋可就要哭花了。”
夏岩没什么心思看女生哭,而是满脑子在想下午去栖霞学院高级学院部的事情。自己身无分文,明天下午该怎么办呢。要不要连夜制作一些灵符啥的,后天拿过去卖了换点东西?都说钱是男人的腰杆子,可不能在女孩子面前露怯啊。
晚上夏岩没有去欧阳先生的藏书楼帮忙,而是早早地回到了住的院子,那些临近屋的兄弟们都大失所望,纷纷熄灯睡觉。
夏岩却神秘兮兮地关好门,对着一脸好奇的张寒小声道:“我要做一些灵符,明天下午我们去高级部那边也能换点东西。”
张寒喜道:“就知道你有办法,正为这事儿发愁呢,这次可全靠你了!”
夏岩白眼到:“既然发愁,为啥哭着喊着要跟着去呢。”
张寒尴尬地摸摸鼻子:“不是想去长长见识嘛。何况,整个班里我也就你一个朋友,你走了我一个人呆在教室里跟那群人吹鼻子瞪眼,不是太无趣了吗。”
夏岩没说啥,而是吩咐道:“你站在门边守好门,千万不要让别人看见。”
张寒拍着胸脯道:“小事儿,放心吧。”
夏岩这才从自己枕头底下翻出一本泛黄的书,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是用常人根本看不懂的字符写的,就像天书一样,就算被他人偷了也学不会上面的东西。
夏岩打开书,从里面拿出几张被压得平平整整的符纸,符纸都薄如蝉翼,拿在手中几乎是透明的。
夏岩从厚厚书皮里抽出一支细若牙签的白色银头小笔,把书翻到某一页停住,用笔尖在焦黄的纸面空白处轻轻刮下一层纸张碎屑,薄如蝉翼的符纸在底下接住。
夏岩深吸一口气,用小笔扎破食指,挤了几滴鲜血在符纸上,然后放在油灯上,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
只见平静的灯焰突然像是被巨大的吸力给牵引着,向着白色符纸延展过来,但让人惊奇的是火焰并没有在符纸下炙烤,而是变成了流火沿着符纸的表面蜿蜒爬行!
蓝色的流火爬到符纸正面,将蜡黄的纸屑和鲜红的血团团包围中中间,不断向着中间逼近着,就如同狼群在压迫落入重围猎物的包围圈。.uknsh.
纸屑开始冒出黄色的烟雾,鲜血也开始沸腾,黄烟和鲜血的气体慢慢融合,却在上方变成了白色的烟雾,散发出诡异的气味。
流火依旧在舔食着符纸,最终将纸面全部吞噬,那股白烟就飘在火海上方,不时地变幻着形状,就像是火山上空的云。
张寒看的目瞪口呆,口水都流出来了。而夏岩右手持符,左手飞快地做着诡异的手势,流火和白烟仿佛有了生命,随着夏岩的手势变化而翩翩起舞。
只见夏岩手指网上猛然一抬,流火就猛地上窜,像是一双大手,将白烟像飘在天上的绸缎一下给拽了下来,撕成了碎片,和蓝色火焰融为了一体!
夏岩缓缓睁开眼,长舒一口气。蓝色火焰就缓缓从符纸中间向四边退去,就像是江河退潮了一样,最终落回到油灯里,一切恢复如初。
而夏岩手中那张符纸的表面却出现了一堆密密麻麻,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白色颗粒,上面其实是夏岩血祭书写的咒语,只要夏岩使用时念出破解咒语,就能用体内气能和意念操控符纸发挥功效。
张寒忙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什么符啊!”
夏岩擦了擦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神秘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张寒不满地撇撇嘴,还是老老实实守门去了。
夏岩摸着手中炼成的符纸,心中感慨道:“本还想低调些日子,可是如今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把你们拿出去变卖,真是迫不得已啊。恩师可别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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