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破产，职工下岗，虽然说起来很残忍，但未必就是坏事。”张九霄摇摇头，知道卞中东所在担心什么：“政府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该放手时就得放手！破产未必就会终结，这些企业可以进行拍卖，有志之士可以以合理的价格，将企业的资产和负债一起买过去。某些多职工的企业甚至可以带职工低价拍卖，让这些脱离计划经济后无法再生存的企业，在新的体制下浴火重生。卞叔，具体有那几家企业会破产？”
“第一批有五家，其中包括三大机械厂之红江机械厂。红江厂曾经是青昌县的标志性大厂，拥有职工八百多人，如今已有半年没发工资，还欠着外债三百多万，有谁会去买？”卞中东很少头痛。
“红江机械厂？”
张九霄微微一喜，五秒钟后果断开口：“卞叔不用担心，我会将红江机械厂连厂带职工一起买下来。”
“买下来？”
卞中东神色微愕，没回过神来：“你爸又想做什么？”
“不是我爸，是我！”
张九霄决定点开话题，“不知卞叔有没有听过「等你来」？其实这个店是我一个人开的。”
“噗！”
卞中东一颗葡萄喷了出来：“「等你来」是你一个人开的？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等你来」这个月交了多少税吗？它可是本县新兴缴税大户。”
“111600。”
“你怎么知道的？”卞中东顿时闭嘴，满脸愕然，好半晌还不敢相信：“别告诉我「等你来」真是你开的？”
“真的。”
“！！！”
卞中东等着他许久，连吃了几颗葡萄之后，一反先前的严肃，堂堂副县长贼眉鼠眼：“那我们先别谈正事……你婶眼红等你来的纪念装很久啦，既然你说等你来是你开的，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没问题，明天就送过来……不过还请卞叔为我保密，这个消息除了你之外还没有别的人知道，包括我爸。”
“想我保密，没问题……我要两套！”
“……”
第二天是周日，张九霄便带着五套纪念装和几件精品小礼物送到卞家。
卞老，卞奶奶，卞中东，邱玲，卞文馨每人一套，反正“棒球帽+T恤+牛仔裤+运动鞋”的造型老少皆宜，凡是成年人都可以穿。
卞老倒没怀疑什么，他先不穿这种年轻人的衣服，后来看到上面的“香港回归”字样后，爱国之情爆发，当场就穿了起来。
你还别说，老两口穿上之后精神劲十足，走下楼去特惹人眼光，引来一大群的老头老太太的询问。
住在县委家属院里的老头老太太可没几个普通人，这种爱国之举不是坏事，说不定还能为家里那位挣点名气。
结果没两天，消息传了上去，等你来随后收到一笔大订单——来自县委的订单，一百六十八套。
县委直接将“等你来”纪念装作为迎接香港回归的统一服装，全县政府大院的工作人员都穿。
迎接香港回归是大事儿，连县政府都订了服装，其他消息灵通的单位岂能落后，于是县里几大局、四所高中的老师、各大乡镇等等部门都找上门来。
于是到香港回归前一天，「等你来」收到的总订单量达一千二百四十四套，而单独销售出去三百八十二套，赠送达一百四十四套。
这些部门来订制还完全不讲价，于是光纪念装的销售额就达到208128元，净利润达到12万多元，彻底出乎张九霄的意料，更让陈怡目瞪口呆。
从「等你来」开张到现在，才仅仅一个半月，短短四十四天时间，「等你来」除去税之后的毛利润达到43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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