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
我的嵬语依旧是磕磕绊绊，不过袁小琴能听懂已经足够。。
“啊！是你，我记得你，以前我们见过。”袁小琴木讷的表情有了一些变化，我看出来，她像是有些苦恼。
“你怎么还在这？”我又把问题说了一遍。
袁小琴看了我一眼，憋着嘴说道：“我已经死了……”
我闻言一愣，看样子她已经经历过回魂夜了，知道了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我仔细打量了她一眼，确定她没有要变成厉鬼的迹象，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早就已经死了……”袁小琴皱着眉喃喃了一句，接着问我，“我现在是鬼魂，你为什么能看到我？”
我摸了摸右眼，迟疑地说道：“呃……因为我是个道士吧。”
“道士？你会抓我吗？”
“只要你不害人，我就不会抓你。”我认真地道。
“恩，我是好鬼，你不要抓我。”袁小琴也是认真地道。
我闻言不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她现在的表情看起来还是呆呆傻傻的，但经过这几句对话，我发现她好像比以前聪明了一些。
还记得之前跟陆妍一起来的那次，我跟她交流大部分时候都是我问她一句，然后她被动答一句，而现在她却是知道主动发问了。
我对她现在的状态感到很好奇，便问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我问这句话的时候，手已经悄悄地伸进了布袋中，捏住了一枚金光符，只要发现情况不对就直接动手。
袁小琴闻言脸上再次出现了那种疑惑的表情。
“我……我忘了，我只记得自己是来见网友的，后来……后来我被打晕了。”袁小琴说着，指了指我的手机，道：“你能把它拿远点吗？我感觉好难受……”
我看了眼手机，这才反应过来，手机上还被我附了一层驱邪符，鬼魂自然是会感觉到不适。
“不好意思。”我说着，四下看了看，也没找到放手机的地方。所以便直接放到了一旁的垃圾箱上。
当然，我也没忘记自己是在直播，所以特意把画面调到了前置摄像头上，让直播间的观众能看到我。
做完这些，我重新回到了袁小琴那儿。
在我忙碌的时候，袁小琴一直都是歪着脑袋看我，用那双死鱼眼盯着我。放在以前我还是会怕，但是现在却没什么感觉了，这就是底气。
“你刚刚在干嘛？”袁小琴问道。
“直播啊，你知道网络直播吗？”
“当然，我以前也会看的……”袁小琴说着，脸上露出了惆怅的表情，想来应该是想起了生前的事。
我见状，便问道：“你经历过回魂夜，为什么没有去投胎呢？投过胎就能重新做人了，也不用在这感怀往事了。”
“回魂夜？那是什么？”
袁小琴的问题让我愣了下，不由问道：“你不知道？回魂夜的时候，鬼魂会回到肉身边。你没回去过吗？”
袁小琴无辜地摇了摇头。
“这……那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已经死掉的？”我问道。
袁小琴指了指路灯边的一堆灰烬，道：“前天有个人在这里烧纸钱求我放过她，我就是那时候知道自己已经死掉的，但我没有害过那人，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说是我要害她。”
我闻言顿时明白了，估计是因为那人本身的阳气不足，才被袁小琴的执念影响，就跟我当初见到袁小琴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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