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之际,范文程正吃着早饭。
“你说什么?”范文程腾地站起身,面前的热茶一下从桌子上倾倒下来。
范文程已经顾不得那些,瞪大眼睛盯着巴尔图,一把抓过巴尔图的脖领子,急吼吼喊道:
“什么……没有埋伏,他们也爆炸了?还是在油桶附近?
你们抬着油桶,正向前走,然后就爆炸了?怎么可能?
巴尔图说着他看到的现场情况,范文程几乎快疯掉一般。
他准备了如此之久,足足两个月,他的投资之大,绝不亚于李豪。
他敢说那里一大半的活,都是他的手下做的。
两个月,范文程几乎把李豪的事业当做自己的事业,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是,到了现在,他终于发现,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样——他连一桶油都运不出来。
这个时候,李豪正在湖畔的工坊里,听着汇报,悠闲地派人收拾那片爆炸地地方,将炸死的人运走,将重伤地救治然后关押审问。
爆炸不算什么,反正自己损失的无非是一根竹管,再换一根就是。
总之,一切继续,该做的事一点都不耽误。
……
今天的月亮格外清澈,犹如碧玉一般高悬东天,天空碧蓝澄清,视野看的格外的远,正是活动的好日子。
范文程越过西边的山坡,来到山脚下的树林,距离前方那个木桶已经不远。
远处湖畔李豪的草棚子,月夜下朦朦胧胧的也映入他的眼帘。
这些天,每想到李豪,想到他制作的“硝酸甘油”将是为自己制作的,他心里都按捺不住想笑的冲动。
作为金国派在这里的密探第二号人物,想问题自然跟其他人不同,他甚至为金国未来如何利用此物打开大明一个个城池做好准备。对于李豪在禹王庙对他们骑兵的屠杀,虽是有恨,但是远远比不上有一种新式利器的成就感。
但是此时,看到那一片黑乎乎的工坊,心里泛起一种难耐的怒火,又被他强压下去。
这里的事,自己的人对这里的所有环节都有参与,他其实才该是这里的主人,至少还是一半以上那种……
就在这时,一个高个子黑影从那边悄悄跑过来,范文程迎上前去,将他拉进树林里。
这个黑影不是旁人,正是在此的郑飞。
他问了郑飞一番,郑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还是和以前一样。
稍稍说了两句,郑飞在前带路,范文程带着八个黑衣人悄悄跟了上去,他要亲自到那油桶边看个清楚。
范文程与郑飞从树林走到油桶旁,这里还是没有任何警戒,天上圆月高挂,油桶旁黑压压已经站满了人。
他们面前的油桶已经灌满了油,正缓缓地溢了出来,可是平静的如同月光一般,不见任何异常。
“这里可有什么异常?”
范文程朝四周看了一眼,扭头问起郑飞。
“没有任何异常,但是”,郑飞扭头朝四下看了一眼,
“前几天也是如此,没有任何异常,这……这里就是会爆炸。”
“那为何会爆炸?”
郑飞摇摇头:“我也奇怪,不光是我一人,我们见李豪亲自提着木桶去到南边一个作坊里,他每次都是自己过来,将桶放在马车上,一点事可是都没有啊。”
“难道见鬼了不成?”
范文程心中犹如被什么堵住一般,恨恨地说道,
“你们再搬一次!”
他就不信邪,怎么会毫无征兆地爆炸?
月影下,人头晃动起来,范文程巴尔图被劝着回到树林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