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冲她微微一笑,止步不前的对她轻声说道:“傻瓜,如果我嫌弃你,就不会带你出来了,别说这种傻话。”
她没有说话,而是再一次把头轻轻靠在了我的手臂上,她的眼睛是闭着的,走路非常慢,而且时不时的不敢往前走,在这种情况下,我最好的选择就是马上带她离开。
但是我没有,如果她现在不能克服心中的恐惧,以后恐怕也不可能克服了。
我缓缓弯下腰,顺势把楚诺琪背起来,她的双臂很自然的环绕在我的脖子上,紧紧搂着我,脑袋侧靠在我的肩膀上,紧闭双眼,在这幽暗的环境里,还能清晰的听见她那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她一句话也不说,为了打破空气中的宁静,让她更放松一些,我时不时的给她来两句荤段子,就这样,我逐渐放快了步伐,只是想早点离开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让她更舒服一些。
一点一点的向前走着,在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一直在我面前勾引我的风骚小女警,居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不一会的时间,一座诺达的教堂浮现在了我们面前,我清晰记得这座教堂在我小时候就矗立在这里了。我记得小时候爸妈是信奉佛教的,有一次我提了一句教堂还被他们骂了几句,从此以后,我便知道这是他们的禁忌,再也不敢提了。
我瞟了一眼教堂上方,看到了有个摄像头,此时楚诺琪也从我后背上下来了,紧紧挽着我的胳膊,靠在我身上。
我用手机给俞自来发了个定位坐标。
不到两分钟,俞自来就说在摄像头里面看见了我们,还不断调侃道:“卧槽,你们这是去查案呢还是去调情呢?琪姐的胸部这是要挤爆你的手啊,嘿嘿……这要是让林局看见了该说你们不务正业了。”
“我说你丫的没完没了了是吧?是不是又皮痒了?就是这个镜头,你查查那天下午三点左右,那个人是不是带着时天从这走的。”我点了根烟,拿起电话,一边看着摄像头一边说道。
“你等会哈,我找找,给我几分钟。”俞自来说完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在听筒里我再次听到了那飞扬的键盘声。
这俞自来我都跟他提了好几次了,笔记本就好好用笔记本,非要花钱配个键盘,尼玛还是机械键盘,青轴的。那个噪音大的呀,每次用电脑的时候,就听见他的键盘声,跟打仗一样,我问他为什么不买个黑轴,噪音小一点,尼玛他居然跟我说青轴声音脆,听着舒坦,我听完后真想用刀子戳烂他的菊花。
没过多久,俞自来拿起了手机,这一次他的声音有点沉闷,并不是像刚才那样逗乐的说道:“老大,他们确实出现了,但不是路过,而是进入了教堂,且特别诡异的是三点二十分的时候,教堂二楼的一个窗户,有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正死死盯着摄像头,麻痹吓老子一跳,寒毛直竖。”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皱了皱眉马上问到:“那你看看他们是几点出来的?”
“老大,我都看过了,他们直至晚上九点都没有出来。”俞自来肯定的回答道。
我抽烟最后一口烟,心中一沉,眼神马上就从这教堂二楼的窗户扫过,没有人,甚至整个小巷都非常安静,若是有一根针掉在地上我都能马上听到。
“今天太晚了,你俩就别进去了,等到明天我们申请了搜查令再去吧。”俞自来好心提醒道。
“你帮我查一下时天父母,以及一切亲属关系,我要详细资料,能让时天毫无防备的跟着走,应该是通过他父母那一辈认识的人,仔细排查,符合条件的全部挑出来。我这你就别管了,既然时天曾经进过这个教堂,我不妨也进去看看。”我对着话筒轻声说道。
“好吧,老大那你记得把我送你的项链带在外面,这样我就能看见了,一切小心。”
我挂了电话,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条项链,挂坠跟个铜牌差不多,挂在脖子上,据他所说,这里面装着一个微型摄像头,不用的时候可以放在口袋里。
我从钱包里取出一枚子弹头,当时这颗子弹差点要了我的命,在我胸膛取出,从此我便一直带在身上,每次我觉得必死无疑的时候,都能安然无恙,所以这次,我便把子弹头交到了楚诺琪手里,希望能给她带来点安全感。
我摸了摸楚诺琪的脑袋,眯着眼睛笑道:“傻瓜,人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不尝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呢?你也不想当一个失败者对吧。”
说实话,这破地方连个路灯都没有,能够用来照明的也就只有我手上的手机了。在这种环境下,真的,我脑子估计被驴踢了才会想进这种地方。
我牵着楚诺琪往教堂走去,这大门死死的关闭着,我们只好绕着教堂走了一圈,期间楚诺琪特别紧张,一直抓着我的手臂,死死的抓着,眼镜都没有睁开过。
我低下头,朝她耳边轻声说:“别怕,有我在呢。”
听完后,楚诺琪原本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一条缝隙,然后浑身发抖,用力抓着我的手,她力气很大,我都有点疼了,但我还是忍着没说,在她心底里掩埋的那件事,似乎和这片黑暗有关,也是她的最后一条底线。
教堂后面有两扇窗,距离地面大约一米,我尝试打开其中一扇窗,然后身子一跃,翻了进去。
“来,快过来,我拉你上来……”上去之后,我趴在窗户上,小声对楚诺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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