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慧芳和她儿子的关系呢?两岁就离婚了,这关系应该不会太亲昵吧。”我问道。
“不,张慧芳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去看时天,反倒是身为监护人的时轮,对时天的日常生活经常不闻不问的,他嗜赌,所以经常不回家,孩子也是由保姆刘阿姨照看,严格来说,时轮并不是一个好爸爸。”俞自来不断切换着幻灯片说道。
说实话,我现在眼镜都有点模糊了,头也有点痛,尼玛说好的休假又熬了一个通宵,默默点上一根烟,一遍一遍的看着这些资料。
楚诺琪见我揉了揉太阳穴,便走到我座位后面,给我帮我揉了揉,放松放松,说道:“历历,去休息会儿吧。”
“不用了,我没事,我再看看这些资料。”我抽了口烟,皱了皱眉头说道。
同时,我也在笔记本上面记下了几个人的名字,时轮,张慧芳,还有他们家的保姆刘阿姨和一切周边有关的人我都排查了一下,有三个人是最为可疑的,而且看体型应该是和那个带走时天的男人最为相像的三个。
第一个是时天的父亲,时轮,他经营的网咖一年不如一年,虽说投资了上百万,但基本上都是属于商业借贷,而时天的母亲张慧芳虽然和时轮离了婚,但在这几年里面,为了自己的孩子,时轮每一次提出借钱的请求,她都是尽量去满足。
张慧芳家境还是很不错的,虽不能说是大富大贵,家财万贯,但是她的父母拿个一两百万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你说看在往日夫妻的份上,借一两次也就算了,俗话说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可是时间长了,有谁能拦得住,那就是个无底洞啊,金山银山都填不满。
有可能张慧芳拒绝了时轮的借钱请求,时轮用自己儿子来威胁她,这也能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没有绑匪的来电,为什么时天会那么高兴的跟那个男人走。而警方的口供并没有索取财务这一条,很有可能是张慧芳隐瞒了什么。
这也仅仅是我目前的初步推测,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去一步一步的证实。
这第二个嘛,就是张慧芳的现任丈夫任慕,对于时天,他始终抱着一种能不接过来就不接过来的态度,而时天也不怎么喜欢这个继父,所以应该不会那么开心的跟他蹦跶在一起。不过从某种方面来说,也并不能证明他没有带走时天的嫌疑。
从这一份口供上看,时轮说了很多任慕的坏话,比如任慕见到时天就各种吐槽,不喜欢。每次时天从任慕家回来,手臂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因此时轮也找张慧芳说了很多次,可是每一次回来,淤青的面积也开始越来越大,但是碍于钱的面子上,他也不怎么好说话。
想到这里,我就抬头看看俞自来,皱着眉问道:“任慕的家庭背景怎么样?”
俞自来愣了一会,然后走到我身边,双手不停敲打着键盘,不一会,就进入了任慕的户籍所在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当他按下一个键后,整个界面就变成了黑色,紧接着,一条条编码就出现在了这电脑屏幕上。
“任慕是上海人,所以想要调查他的资料,这得和当地警方取得联系,这样太麻烦了,不如直接用我的技术进入档案部瞅瞅呢。”俞自来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这手指也同时在键盘上飞舞,不到两分钟时间,电脑又从黑屏直接跳入了任慕户籍所在地的档案库。
只见俞自来熟练的在搜索栏中输入了“任慕”两个字,然后就跳出一个档案,他点开一看,就放开了鼠标,说道:
“资料还算齐全,不过老大,你觉得任慕有嫌疑?时天根本不搭理他啊。”
俞自来的疑问同样的也是我的疑问,但是我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任何一个细节,推理最关键的是逻辑,只要逻辑通了,哪怕是走到一条死胡同,再转身一看,都可能会发现别有洞天。
我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看了一下任慕的资料,十年前从上海来到羊城,做了十来份工作,也曾经在酒吧干过酒保,辗转反侧,社会关系十分复杂,和张慧芳的婚姻也维持了不到半年的时间。
我轻敲着桌子,抽着烟,什么话也没说,想着所有人的关系链,最后我还是摇了摇头:“不对,任慕已经和张慧芳离婚了,他没有任何理由再去带走时天。”
这样想来,我快速的在面前的笔记本上又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然后抬头看着时虎,微微一笑,将我的笔记本放在了他的面前,淡淡的说道:“时虎,时轮的口供上说他曾今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弟弟的母亲因为父亲出轨受不了刺激跳楼自杀了,再然后弟弟就被自己的父亲送到了远在西北偏远地区的奶奶家生活了,也就是说时轮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弟弟,这个看似不相关的隐形人,其实在我看来,比时轮更有嫌疑。我想,时虎,时轮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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