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轩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手电筒朝着那内壁照射了一下,然后转过头茫然的说道:“怎么会……这夹层里面怎么可能有血渍?”
是啊,按照常理来说,这里不可能会有任何血渍,但是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是事实,也就是说在我们来到这里看到了死者之后,凶手距离我们还不到三米的距离,当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哪里还会想到有人躲在这夹层里面。
再然后警察赶到,将我和楚诺琪带走了,我不知道凶手是怎么脱身的,是混在警察里面,还是趁着他们下去等刑侦一队的时候跳窗逃跑的?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
接着,陈浩轩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餐巾纸,然后慢慢的将夹层里面的那些沾有血渍的墙灰刮到了纸巾中包了起来。
“这些都还只是推测,一切等到这血渍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吧,不过我看八九不离十了。”陈浩轩将那墙灰收入口袋中,抬头对着我脸色凝重的说道。
是啊,能在这个房间被发现的血渍,除了是死者的还能有谁?
“我记得你刚刚说类似的案件在加州也有发生过,那么这个凶手会不会模仿杀人?”陈浩轩对于作案手法也提出了疑问。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咋滴,你还真以为我是神啊,能够告诉你我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我只能给你一个推论而已,凶手一定是对这个教堂非常熟悉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下意识开窗开不开之后一下子就找到了这个忏悔室,而且他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警方眼皮子底下溜走,那就证明这个人足够冷静,先从张慧芳周边的人开始入手吧。”
“你是说……她的两个前夫?”
我摇了摇头:“时轮嗜好赌博,而且他每一次没钱的时候都会拿自己的儿子威胁张慧芳,让其从父母的手上拿钱,如果张慧芳死了,那么时轮以后就没有随身提款机了,所以他绝对不可能杀死张慧芳。”
至于这个任慕,在我看来他的确有重大嫌疑,但一切也还是需要等到我们见到了他再说。
“唉,我问你,当时你们怎么知道死者可能是张慧芳的,而且还让她父母做了一个血型小样。”我点了一根烟站在原地问道。
陈浩轩说:“其实当时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对于死者身份根本无从下手,将尸体抬回太平间之后,我们接到了张慧芳前夫,时轮打来的电话,说张慧芳失踪了,我们这才让时轮来太平间认尸,可是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我想就算是朝夕相处的丈夫也不例外,所以时轮又找来了张慧芳的父母,你可真没看见,他们见到尸体后,那哭的叫一个伤心啊。”
听到这句话后,我的脸色越发的就开始凝重起来,按照时间上面来推算,在发现张慧芳尸体的前一天,警方才为了时天的事情找过张慧芳和时轮,可以确定的是,那个时候张慧芳并没有失踪,而从给他们做笔录的两名警察口中得知,当时张慧芳在录口供的时候神情呆滞,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警方问了很久也告诉张慧芳对他们不要有任何隐瞒,可后者却还是缓慢的摇了摇头说没事。
这一点的确有些刻意了,换了谁,自己十月怀胎疼出来的孩子就这样被人带走了,家长非得急死不可,但他们两个身为父母的却在录口供的时候异常坚定,就像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孩子一样。
“几点?”我侧脸问道。
他看了一眼手机随后抬头说道:“大概是晚上快吃饭的时间,六点左右,我接到了片区派出所的电话就赶过去了。”
我眉头微微一皱,心想不对,这时轮肯定有事儿,六点,警方给他们录口供的时候是下午两点钟到三点,就只过了三个小时而已,他怎么可能确定张慧芳出事了?除非,他原先就知道张慧芳会在今天被杀。
“因为人口失踪一般都是二十四小时才受理的,所以片区派出所民警直接跟他说让他到了二十四小时找不到人再过来,可是他一直在派出所闹,说自己的前妻很可能已经被杀了,整个人就像疯子一样,看到什么就砸,看到他这个着急的样子又听到他说自己的前妻已经被人杀死了,所以就直接打电话到了刑侦一队请求我们协助,我过去之后的事情,前面也全部都跟你说了……”陈浩轩补充道。
十分钟后,我们离开了教堂准备前往时轮开在北溪路的网咖,可就在我们上车准备发动的时候,一个电话突然就打到了陈浩轩的手机上。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还在梳理案情,只听陈浩轩在话筒外瞪大了眼睛低声怒吼道:“想尽一切办法救活他,我现在就过来……”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挂了电话,我冷不丁的转头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皱了皱眉一边拉开了手刹,一边凝重的说:“时轮吃了大量的安眠药自杀了,现在正被送去抢救,怎么样,你要不要跟我去,还是自己打车回去?”
“走吧,回去我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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