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你乱说嘛。”钱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是大嘴巴的人吗?”丁存笑依然愤愤不平。
“那次炸厕所的事,是谁说出去的?我记得某个人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钱重摸摸下巴说道。
“我当时就告诉了白鹿一个人,我哪知道熊老师当时也在厕所。”钱重说起这件事,丁存笑的气焰顿时被压了下去,讪讪说道。
“你倒是只告诉了一个人,结果第二天整个学校都知道了,连初中部小屁孩都跑来问我炸药配方和最佳投放地点。”钱重记忆犹新的说道,这个激起公愤的炸厕事件,其轰动程度不亚于水表事件,他用易拉罐做的简易炮仗威力惊人效果极佳,爆炸现场气味浓郁惨不忍睹,直接惊动了学校高层,老校长视察案发现场后,直接重度上呼吸道感染以及急性肺炎住进医院,临上救护车前他做出重要批示:一定要找出罪魁祸首,一定要严肃处理……钱重饱饱的吃了一顿他老妈亲手操办的竹笋炒肉,幸亏他屁股上的肉多,要不然这一顿打下来,至少够他躺半个月的。后来学校要求他彻底清洗厕所,他被熏得睁不开眼睛,饱含热泪的幡然悔悟,这种挥之不去的酸爽味让他深深的懂得了一个道理:自作孽,不可活。
而熊雨老师内心的阴影面积到底有多大,钱重是算不出来,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熊雨看到自己都是嫌弃的眼神。
“好了好了,这些伤心的陈年往事,不堪回首多说无益,我们就不能再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了。”钱重拍了拍丁存笑的肩膀打住了话题。“组织这样决定也是出于对你的信任,你不是要做蛇羹吗,你不是连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吗。”
“蛇我倒是不怕,就怕有什么别的机关呢,万一是小兔子呢?万一是小猪猪呢?万一是小狗狗呢?”丁存笑嘟囔着说道。
“瓦特!瓦特小兔子,瓦特小猪猪,瓦特小狗狗!”钱重没听过这个笑话,不明白丁存笑在讲什么。
“白鹿的小动物三连啊。”唐天让倒是大笑起来,半晌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恕我笑点太低,笑喷全场离席。”
“仲甫同志,请你坐下发言,我已经把手洗干净了,把奖杯端出来给大伙儿瞧瞧。”钱重满怀期待的说道。
“小猪猪好可怜,就这么笨死了!小兔兔好可怜,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不可以吃小兔兔!小狗狗好可怜,你怎么可以踢它,就算它咬了你,你也不可以踢它,不可以的!你看他的眼神好无辜好无助好委屈,人家好想抱抱它。”唐天让笑着解释道。
“我当时只不过是咬了一下兔子形状的橡皮擦,而我踢狗是因为我在食堂门口被一条红眼睛的大狼狗追咬,后来还去医务室挨了一针狂犬疫苗。”丁存笑面无表情的说道。
“最烦你们这些强行搞笑的人了,一旦给不到笑点会把气氛搞的很尴尬,我脑门上刚刚冒出三条加粗的黑线,还有一只野生的乌鸦嘎嘎嘎的飞过去。请你们以后说话正常点,不要一出口就想着让别人捧腹大笑笑破肚皮,你们是来念书的中学生,又不是职业相声演员。”钱重这才算是搞明白故事来源,他不满的说道。
“我能怎么办,我就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怕说话不风趣不幽默一点,自己就会脱离群体,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也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的说话,读书,生活,恋爱,生病,死亡……”丁存笑委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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