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废话破词都让你们两个说尽了,我一直都很怀疑,你们这些家伙,身上总带着什么名言警句一百条之类的小册子,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念几句。”丁存笑不满的说道,他咬着路思远的耳朵低声叮嘱:“等下到了那,他们去挑贵重宝物,我们就来个一扫而空,电灯开关不要撬,那里面蕴含着极为神秘的交流电,能把人电得魂飞魄散外焦内嫩,而悬吊着的巨大日光灯一定要摘下来,现在很多学生为了逃避上晚自习故意破坏教室的灯管,这玩意紧俏的很,我带了马粪纸和草绳子,到时候全给包起来。还有那些掉在讲台缝里的白色粉笔,很多学生拿去给自己的球鞋补色,这些看似不值钱的玩意儿在校园地下黑市炒出了天价,据说跟黄金等价,等卖了好价钱,我们二一添作五分你一成作为辛苦费。以后你去省城看你父母还坐什么火车,直接坐飞机去。”丁存笑许诺道。
“真的?”丁存笑的话让路思远心思也活泛起来。
“那是自然,虽然我经常上课睡觉但也是懂得虚与蛇委拉拢人心,如今秦失其鹿焉知非福,天让弄丢表妹信物天下流氓共争之,同室操戈祸起萧墙风起青萍之末,咱们也断断不能委屈了自己白白便宜了别人。”丁存笑拍拍路思远的肩膀说道。
“这个陈列室到底在什么地方呢?”路思远抬头问道。
唐天让与钱重交换了一个眼神,慎重的看了看周围未发现异常,一齐对丁存笑诡异一笑,丁存笑面无表情的取出一张画的极为潦草凌乱的图纸来摊在地上。
“这是我花大价钱从校园百晓生夏佳文手里买来的,大伙儿随我看过来:这里是教学楼,这里也是教学楼,这里还是教学楼……这一片都是教学楼,我们现如今就身在这钢筋水泥的工业森林中,如何完成自我的救赎,如何走出这冰冷的迷宫,如何破解那些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谜团呢,那些失去了巢穴的鸟儿究竟飞向了何处,那些没了孩子的甲壳虫要如何度过凄凉的晚年,那些跌断了腿的蜈蚣每月能领多少养老金……”唐天让喋喋不休的说道。
“为什么你总是会说些不着边际离谱脱节的废话呢,老师不是说了要节约用水珍惜粮食严厉打击喷子一族。”丁存笑不解的问道。
“因为这些话充斥着我的大脑,霸占着脊髓中枢,我也控制不了啊,就像膝跳反应一样,有人那小锤子在我膝盖上敲一下,我就会纵身起来横空一扫将那人踢飞。”唐天让无奈的说道。
“你这哪是膝跳反应,分明就是核爆反应,我就不该嘴贱去问你,明知道会是什么答案,却又不死心。请你不要为了刷存在感而故意说废话,不要像动画片里发了疯的哲学家,疯言疯语中还夹杂着些耐人寻味的道理,必须是发自内心肺腑毫无营养的口水话,这样我就可以完全无视你,把你的话全部屏蔽掉,看你就像看无声默片一样,你的嘴巴像水里的鱼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面带痛苦一张一合,但完全没有声音,这样再好的戏也出不来,像你这种藏着掖着夹带私货的废话,叫人听了着实生气。”丁存笑说道。
“啊?”唐天让睁着大眼睛不明白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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